我雖然懊惱,但突然間一股不屈服感油然而生:“為什麼大家都習以為常的事情,你卻這樣對我。你是我的女朋友,我是一個男的,我這樣有錯嗎?”
她打了我一巴掌:“我不是用來欺負,被你發泄的!你有沒有尊重過我,以前還口口聲聲說男女平等,你也這樣,我對你好失望!”
看到靜雲淩亂的頭發以及床單上的血跡,我隻得說:“靜雲,對不起。”
靜雲說的沒錯,我忘記了曾經許下的諾言,不僅對她,也是對玉晨,另一個承諾。
這之後一個星期,梅景打來電話約我出來,剛一見麵,就被他打了一頓。
“我讓你好好對她,你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虧你還有臉告訴我。”
我站起身:“你打吧,反正一切就是這樣。”
他還想打我,終於忍了下來:“要不是她喜歡的是你,我才不會讓給你。你好自為之吧。”
畢業,就像一朵提早盛開的玫瑰,綻放在並不怎麼準備好的人群中間。這朵玫瑰讓國家覺得棘手——失業率再創新高;讓學校覺得進退兩難——包裝容易實戰難;讓我們覺得希望的同時又紮破手指——英雄應該有用武之地,大家的高薪追求如泥沉大海,杳無音信。然而我們還是畢業了。
簡單來說,李正去了一家大公司,做起了銷售。銷售上自然要喝酒,結果沒過多久他的肚子大了許多。他和周莎莎如約結合,剛結婚兩個月,就鬧出了“人命”,可喜可賀。牛筋在父親的安排下,去了國企,沒過多久就跳了,說是扼殺他青春的熱情。不過跳來跳去,後來抱怨說:“要熱情幹嘛,早知道就呆在國企了,真是一家不如一家。”
“熊樣”不再是熊樣了,考上了公務員,又托了點關係,仕途不錯。至於婚姻大事,相了親,彼此大抵是滿意的,也不錯。說來也巧,後來很多事情,“熊樣”幫我打點了不少的關係。國民去了一家企業,做了份安穩的工作,這期間又換了女友,隻是沒有以前頻繁了。
至於我,自然忙著創業了。
我和靜雲自從那件事之後,陷入了一個短暫的沉默階段。直到這封郵件的到來,開啟了我們更長時間的沉默。
“飛鴻,
在你收到這封信時,我已經準備去法國了。我知道你要強,我也明白你對我的心意。但是目前我們真的不適合在一起,或許我們給彼此一段時間,來處理好各自需要處理的事情。
和你在一起的日子,讓我品嚐的愛情的滋味。一起逛校園,吃豆腐幹,陪我去醫院為我熬夜。這一切都是因為有你。我祝福你並深愛你。然而你不會處理什麼才是真正重要的,以及時間的先後順序。你現在在創業,希望你能注意這些。
還記得《圍城》嗎?沒事的時候希望你能翻翻。我會帶著它同我一起去法國。《圍城》是我們的開始,有太多的你可以去看,還帶著我們那天暢談時的愉快。在我心裏,永遠有一個天真純潔的你。你說過,天真是人類幸福的開始,純潔是萬物生機勃勃的源泉。
你身體不好,要注意多休息。每天工作不要超過11點。但我想這不太可能。我有我對你的關懷,你有你的選擇,多保重。
上次那事,我依舊不會原諒你。請你好好反思,怎樣才能抑製住你那瘋狂的野性。然而我今天就要走了,我在想是否能在離開前讓你安心呢?我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隻是你在眼前一直晃蕩著。
你能堅持練習小提琴嗎?還記得那個比賽時我們說過的話嗎,多希望有一天我們能夠合奏《星空下》。
飛鴻,在你敞開心扉向我訴求的時候,我聽見了你靈魂的震動;而在你回望的那一刻,時間的腳步將止於那個地方,我將聽到你永恒的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