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準備在河邊造一個水車,以此獲得動力。
程老漢讚許的看著陸雲的一舉一動,仿佛又回到了當年跟隨嶽元帥南征北戰,揮斥方遒的日子。他幹笑兩聲,拿起手中的鋼鋸,繼續進行手頭的工作。
一個水車用了三天時間,當水車緩緩流動的那一刻,陸雲激動的熱淚盈眶!
這是我智慧的結晶!他無恥的想。
這架水車與其他的並無太大的不同,唯一的便是一根長長地木臂延伸到河岸邊,經過一個曲軸的力量傳導,最後帶動一個死沉死沉的鐵錘,當當的砸在下麵的砧板上。
“這個便是用來打鐵的?”程芳很是好奇,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設計。
“是啊,這樣省力多了。”陸雲本是懶人,但是懶人有懶著,而且比勤快的人做得更好。
“真是靈巧之極!”程芳輕捋三寸短須,頷首道。
“那當然!”陸雲對於別人的誇獎從來不謙虛,他認為謙虛便是虛偽。
咱是正經人,用不著虛偽。
他如此安慰自己。
又一架風車拔地而起,風口正好對著小高爐的爐口,陸雲的一百兩銀子也花個精光,與此同時,他的“鋼鐵工廠”也開爐了!
陸雲將一鏟鏟的鐵礦石投到高爐內部,幻想著鋼水流出來的壯觀景象!
“就像鞍鋼一樣,嘿嘿!”陸雲習慣性的賤笑兩聲。
最後一鏟木炭加進小高爐,呼呼的大火燃燒起來,將小六子稚嫩的臉龐映的通紅。
風從爐口吹進來,將火吹的更旺!
誰料,五個時辰過去了,一滴鐵水也沒有流出來!陸雲急了,不顧高溫的炙烤,冒著危險挑開了高爐的頂蓋。
鐵礦已經燒成一坨,死死地粘在爐底,陸雲的雙眼眨了眨,腦袋一片空白。
“哪裏出了問題?”他一遍又一遍的問自己,腦袋像開動的機器一樣不停的回憶以前在書本上看到的任何煉鋼記錄。
“孩子,你忘了這個東西!”程芳不知什麼時候走過來,將一包東西塞到陸雲手裏。
“這是,硼砂!催化劑!”陸雲的腦袋中閃過一道光亮,他抓起那包東西,全部灑進了高爐。
火再次燒起來,呼呼作響。
過了三個時辰,一滴鐵水順著孔道緩緩滴下,
“當!”一聲輕微的撞擊聲砸在陸雲的心頭,他急忙盯著爐管,屏住呼吸,看著一滴滴的鐵水流出高爐,重重的敲在爐下的模具上!
“成了!”陸雲蹦起來,大聲呼喊!
“成了!”小六子也興奮起來!
鐵水流出來,緩緩灌進模具之中,陸雲興奮的打開爐蓋,將第二批礦石投入高爐。
一陣風吹來,火更大了!
陸雲小心翼翼的搬起已經冷卻的鐵塊,像抱著未滿月的嬰兒一般,一步步挪向水車旁。
水仍舊在急速流動著,砧板上依舊發出當當的單調聲響,陸雲將鐵塊放在砧板上,開始了自己的事業!
不一會,整塊的鐵板被砸成了薄薄的一張鐵皮,陸雲又在程老漢的幫助下,將鐵皮裁成一塊塊的長方形。
之後便是千錘百煉!
幾天過後,市麵上忽然出現了印著“陸記鐵鋪”商標的菜刀,鋼斧,鐵犁等一係列產品。鋼口鋒利堅固耐用,瞬間便被搶購一空。
陸雲趁機擴大規模,整夜不停的打鐵生產。
“世伯,這樣辦好了,你們祖孫倆入股,咱們就都算原始股東,以後大家有錢一起賺。”陸雲擦擦頭上的汗水,向一旁正在打鐵的程芳說道。
“什麼叫做入股?”程芳對於這個名詞不甚了解。
“這個嘛!很好理解的,就是你們正式加入我們的作坊,從此以後大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