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悅看著開心的李芣,自己卻怎麼也樂不起來。雖然李芣是變漂亮了,但無論哪方麵還是不能與吳悅珺相提並論,可吳悅感到一陣莫名的壓力,壓得她喘不過起來,失神的她又一次落在了大隊的後麵。李芣看著失神的吳悅珺,心頭閃過一絲的不安,直覺告訴她吳悅珺的反常與自己有關,可她真不知道為什麼吳悅會反常,其實連吳悅珺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感覺有壓力,旁人又怎麼知道呢?
“就在街對麵,你們別看姚老板在街上擺攤,可他的手藝可好了,而且款式新穎,獨一無二。”大夥跟著熙兒的眼神望去,隻見一位年紀不超過二十的小夥子,一身素衣的站在那裏,細長的手飛快的編織些什麼,“我每次都會光顧他的。”熙兒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哀怨,而眼睛卻幽怨的看著姚老板。“他的手藝真的很不錯,你們一定會選到合心意的。”
那年輕男子不知是眼尖,還是好像有心靈感應似的,已遠遠地迎了上來,“熙兒和幾位姑娘來買珠釵?隨便挑挑看看,如果看不上眼,我再另做一批,明天送到府上讓姑娘們選。”姚老板雖然對六個人說著,但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熙兒。
“那我們先看看,選完了再說吧。”扉兒拉著李芣幾人快步走到姚老板的攤前,一邊選著珠釵,一邊看著竊竊私語的兩人。
......
“熙兒,我特地做了支珠釵送給你,花了很多心思,你一定會喜歡的。”
“順哥,我真的不能接受。你對我太好了,可惜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回報你。我們隻能是好朋友,好知己。”熙兒兩眼紅紅的,淚水在眼眶裏直打轉。
“熙兒,什麼都別說了,我都明白,我真的什麼都明白。無論是生老病死,還是相聚分離,都是身不由己,心不由己。這支珠釵是我最後送給你的禮物,希望你無論在哪裏都帶著它,讓它陪著你度過每一天。”
“謝謝。”熙兒接過珠釵,兩個人對視了很久都沒有說話。
五個人選著珠釵,一邊好奇地看著兩人,“他們是不是情侶啊?”李芣終於憋不住八卦的問道。
“算是吧。他叫姚順,他倆互相傾心了很久了。但是他們不可能在一起。”扉兒頗有感慨的回答道。
“為什麼?難道你們的賣身契在風娘那裏?”蕭若男一聽到扉兒說這話,馬上就聯想到電視裏那些要著贖身錢的老鴇。
“風娘是救了我們,讓我們留在了風滿樓,可從來沒有要求我們簽這些,她從來都不會強留我們。我們都是自願留下來的,或者我們就算離開風滿樓,也不知該做些什麼吧。”扉兒的話語間,不禁帶著些滄桑感。
“那既然他們兩情相悅,為什麼不能在一起呢?”李芣及時扯開了話題。
“一來聽說是姚順的母親不同意他們來往,畢竟我們是風塵女子,二來熙兒不想風娘難做。風娘救了我們,讓我們好好地生活下去,教我們琴棋書畫,雖然我們不是大家閨秀,但是做人要知恩圖報,我也相信風娘能夠給我們找到好的歸宿吧。”
“說來說去,還不是為了嫁入豪門,這個社會以前如此,現在如此,將來也如此。”吳悅對於這種纏綿的愛情故事從來就是不屑一顧的,在她的眼裏,任何事都是有目的性的,是否權利才是她真正想得到的呢。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信念自己的希望,都希望自己的夢想能夠成為真實,但是你信嗎?信念和希望是和痛苦並存的。有時候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我們就越痛苦,也許我們隻能祈求上天明天會更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