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下來吧你。”宋清柯手下可是一點情麵都不留,毫不客氣的把沈浪從車上拉到了地上,沈浪仍是昏睡著,宋清柯找來了跟手腕差不多粗的麻繩,準備將沈浪吊到樹上去。
他不是奪走了自己的初吻嗎?作為報複,將他在這樹上吊一夜應該也不是什麼過分的事情吧,沒有把他的嘴巴割下來,已經是她大發慈悲了,前世那些想要占自己便宜的男人,無一例外都少了一隻手。
宋清柯手腳麻利的給麻繩打結,還不忘了回頭檢查一下男人是不是還安安靜靜的躺在原地,被打悶棍的事情她可不希望發生在自己身上,沈浪緊閉著雙眼,好像是受著什麼折磨一樣,宋清柯可不會因為他這樣痛苦的表情手下就憐香惜玉,走過去揪起沈浪的衣領就要把他放到事先綁好的繩扣當中。
沈浪的一身月白色衣服看上去倒是做工精致,但是到了宋清柯手裏卻不經扯,宋清柯隻是輕輕一提,那衣服竟然撕裂了,露出了沈浪結實好看的肌肉,宋清柯看著眼前活色生香的肉體咽了咽口水,伸手想要把沈浪露出來的部分蓋上。
“怎麼這麼燙?”剛剛接觸到了沈浪的肌膚,宋清柯便被那熱的甚至有點灼人的溫度縮回了手,這男人是火爐嗎?為什麼身上會這麼燙?
壓住了心中的疑問,宋清柯試了試沈浪的額頭,沈浪竟然在發燒,相比之下,宋清柯的手就像是冰袋一樣讓沈浪感受到了一絲清涼,沈浪不由分說的拉住了宋清柯的手繼續放在額頭上,享受著難得的愜意。
“放開!”宋清柯用力甩開了沈浪的手,這男人真是低級的差勁,什麼時候了還不忘了占便宜,宋清柯本來想丟下沈浪一走了之,剛走開幾步,又不忍心的回過頭,那溫度裝是裝不出來的,大概是自己剛才下手狠了些,傷到了他身子的什麼地方,傷口又沒有處理,才會引起高熱的吧。
手腳並用的爬到了一棵鬆樹上,宋清柯看到群樹掩映的樹林裏麵有一個獵人搭建的小茅屋,大概能讓他們暫時落腳,畢竟荒郊野外,天黑危險,冬天的野獸饑餓起來可不是好惹的,要是宋清柯自己也能輕易地脫身,帶上這一個累贅,可就不一定了。
斜眼看了看躺在地上嘴唇緊閉的男人,不得不承認,沈浪的容貌還是經得起端詳的,側臉有形而挺拔,就像是現代她見過的那些雕像一樣線條堅毅,微微皺起的眉頭看著又添加了一點男人味在裏麵,經過剛才這麼一折騰,沈浪的衣衫又敞了開來,結實的肌肉讓宋清柯還是很動心的。
“真麻煩。”宋清柯彎下腰,把沈浪的一條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攙扶著沈浪向前走去,沈浪像是故意要給宋清柯找麻煩一樣,還是昏迷著不肯醒來,但是身體倒是清醒得很,感覺到宋清柯身上要比自己身上溫度低,緊緊的貼住了宋清柯,汲取著她身上的涼意。
宋清柯沒有忘記拿上剛才從守衛手裏順過來的兩壇酒,從酒香就聞得出來這應該是有些年頭的女兒紅了,如今這樣的人間美味要給這人降溫,真是舍不得。
不管三七二十一,到了小屋當中,宋清柯把沈浪渾身的衣物都解開,然後撕了一塊布條蘸了酒不停地擦拭全身,希望能通過這樣的方式讓他的體溫降低一些,如今隻有這樣簡易的做法能治病,深山老林,夜深人靜,大年夜的就算是醫館老板肯定也不會在醫館中等著病人上門了吧。
“什麼聲音?”看著沈浪緊皺的眉頭終於鬆開了一些,宋清柯終於放鬆了精神,這時候外麵傳來的窸窸窣窣的聲音引起了她的注意,宋清柯從腳上的靴子抽出一把小匕首,弓著身子慢慢的摸向門邊,眼睛湊上了門邊的一條不大不小的縫隙。
不看不要緊,一看,宋清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就算是見多識廣的她也不能不為門外的情景震撼,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門外竟然圍上了一群野狼,野狼的眼睛在晚上閃著綠光,宋清柯又換了一個位置看了看,野狼群早已經形成了包圍之勢,已經把這件小屋圍了起來。
“該死!”看了看手中根本不算什麼武器的匕首,宋清柯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要跟這個男人斤斤計較,野狼呲牙和喘粗氣的聲音她甚至都能聽的清清楚楚了,看來免不了一場惡戰了。
床上的沈浪還是昏迷不醒,也不能指望幫上自己什麼忙,宋清柯咬咬牙,站起身來用屋子裏的桌椅板凳將門窗頂了個結結實實,然後就爬上了房頂,掀開稻草做的屋簷,自己死在這裏被野狼分屍就算了,沒必要再連累一個屋裏無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