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琉璃,你以為三言兩語就能讓朕信你?”
沈琉璃一愣,伸手輕扯他的衣擺。
傅之曜扭頭看她,隻聽得她嘀咕:“讓你相信怎就這麼難?”
接著,便見一雙白嫩的手放在衣襟的盤扣上,一顆顆解開,又解開腰間係帶。
昏黃的光影間映襯出一片勝雪的肌膚,伶俜鎖骨精致隱現,往下是深深的溝渠,比往日更深更誘人,兩側的比之前豐韻了不少,一掌難以掌握。
先前身子被衣裳包裹,他便發現豐腴了些,衣衫微褪,玲瓏的曲線暴露無遺,褪去了曾經的稚澀,如熟透的果實惹人采擷。
傅之曜隻覺得鼻腔熱熱的,不自然地別過頭,嗬斥:“成何體統,快穿起來!”
沈琉璃不理,反而撲進了他的懷裏,傅之曜的身體瞬間僵硬如鐵,臉色黑青。
她的雙臂勾著他的脖子,半掛在他身上,眸眼認真,清糯的聲音夾雜了一絲嗔怪:
“夫君,你看看阿璃嘛,阿璃可是當了娘的人,身子與以前完全不一樣。阿璃離開東陵不過大半年,總不可能是同其他男子生兒育女吧?”
嗬氣如蘭的氣息噴灑在耳際,混雜著淡淡的甜腥奶香,絲絲縷縷地鉆入鼻腔。
傅之曜瞳孔驟然一縮,渾身如被釘住,無法動彈分毫,大腦一片空白。
折磨得他日夜不得安眠的女子,此刻正衣衫淩亂地依偎在他懷裏,他設想過無數遍,再次見到會是怎樣的場景,會將她如何如何,絕計教她生不如死,讓她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可卻沒想到她帶給他的真相竟是如此,她沒有背叛他,她將孩子生了下來。
一邊為這遲來的真相震愕,一邊為眼前的旖旎美景迷亂了心神。
眼神不敢隨意亂瞄,唯恐看到不該看的,鼻腔的熱意更甚,血流成河,豈不羞煞人也。
這種折磨,竟比行軍打仗還難捱。
沈琉璃見他毫無反應,眨眨眼,引著他的大手落在自己的心窩上。
“夫君,這下你該相信,阿璃沒有打掉孩子了吧?”
肌膚細潤滑膩,就在傅之曜心猿意馬時,忽感掌心一片糯濕。
傅之曜低眉看著自己的手,頭腦懵怔:“這是……”
沈琉璃歪頭看他,一本正經道:“你兒子的口糧。”
“兒子的……咳咳咳……”
傅之曜猛地被口水嗆住,沈琉璃蹙起眉頭,拉起半褪的衣衫將身子遮住,這大冷天的差點凍死她了,她哈了口氣搓了搓手,方才慢條斯理地拍打著男人的後背。
“我留下那封信後,便被送離了東陵,至於餘影後麵安排了什麼戲碼,我可全然不知情,你不能賴到我身上。虧得我以為你那麼厲害,世上無人能算計到你,沒想到徒弟就是徒弟,比起師父來說,仍是棋差一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