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之曜一把拽住沈琉璃細白的皓腕,拖拽著她往就近的茶樓而去,奈何今日是上元佳節,早早就被鄉紳顯貴預訂,座無虛席,他們本就昨日才堪堪趕回明城,也就忘記定位置賞花燈。
沿街走過去,全部爆滿。
“你們男人解決內需簡單啊,找棵大樹,不就行了?”沈琉璃斜眼覦他,揶揄道。
找棵大樹,找棵大樹……
傅之曜麵如豬肝色,可能真是憋得狠了。
沈琉璃偏了偏頭,湊近他的耳邊,低聲說:“夫君可還記得太後那場壽宴,你吃壞了肚子,對我說得可是要多直白,就有多直白,結果身上那凈房味兒,當真是回味無窮。嘖嘖,現在裝甚麼文雅?”
頓了頓,傅之曜咬牙道:“走,去找樹。”
結果,兩人轉來轉去,摸到黑巷子中,當真找了棵樹,不是茁壯的大樹,而是一顆弱不禁風的小樹苗,個頭還沒傅之曜高。
沈琉璃站在不遠處望風,聽著身後淅淅瀝瀝的水聲,綿綿不絕,小臉又黑又紅,這廝究竟喝了多少水。
催他:“好了沒?”
傅之曜瞟她一眼:“等著。”
事真多。
沈琉璃捂了捂耳。
完事後,兩人重新返回主街。
街道兩旁掛滿燈籠,恍若蜿蜒的長龍,映著夜幕猶如白晝。猜燈謎,踩高蹺,各種歌舞活動,分外熱鬧。
“阿璃,去挑個花燈,為夫陪你放。”傅之曜望了眼遠處河流飄著的一盞盞花燈,伸手去牽沈琉璃,卻被她一把揮開,“拿開,沒洗手。”
“什麼毛病?洗手跟放燈有甚關係……”傅之曜低眉看了眼自己的手,絕世容顏頃刻間沉了下來,“沒用手。”
“不用手,軟搭下來,豈不是尿褲子上了?”沈琉璃一副‘你別懵我’的表情。
傅之曜:“……”
半晌,鬱猝道:“我去河邊洗手。”
傅之曜轉去洗手的空當,沈琉璃忽然聽聞一道熟悉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喲,我當是誰呀,竟是你這個沒良心的?”
沈琉璃轉身。
嗬,這不就是他鄉遇故知麼?
“蕭明月!”
“沈琉璃!”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兩個姑娘發出土撥鼠的尖叫,你給我一掌,我給你一拳,甚是不雅地摟抱在一起,又蹦又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