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澤敘依舊沒有任何回應。
其實這會兒時初就應該能明白,他沒來。
但是她不願相信,寧願自欺欺人。
那天晚上,江澤敘明明親口答應了自己,說會來的。
怎麼能出爾反爾呢?
“初初,我再幫你整理一下頭發吧,後麵小碎發都掉下來了。”
阮子橙小心翼翼的說著,試圖分散一下時初的注意力。
時初卻顧不上這些,雙手提著的舞裙的裙擺,赤著腳逃出了休息室。
任憑阮子橙在後麵叫喊她的名字,時初也沒有回頭。
她想自己親眼看看。
江澤敘有沒有食言。
這個時候,活動已經開始了。
正在表演第三個節目,是一場辣妹跳韓舞。所有人的視線都緊緊跟隨舞臺。
而時初卻偷偷溜到臺前,躲在了一個狹小黑暗的角落裏。
臺下的人不會看到她,但是她卻能清楚的看到臺下的每一個人。
阮子橙現在說謊不打草稿了,什麼都敢說。
什麼黑壓壓的一片,明明臺下光線這麼充足。
甚至可以清楚的看清每一個人的臉。
時初站在角落裏,雙手緊緊捏著裙擺,透著那一點縫隙,目光掃過臺下的每一個人。
她看到了那天晚上一起吃飯的學長和學姐,看到了和江澤敘玩的最好的許黎。
可是她就是沒有看到江澤敘。
每一個座位,每一個空地,甚至連最後的站著的人群,時初都沒有忽略。
一遍又一遍,都沒有看到那個熟悉的背影。
時初心裏涼了一大片,心裏翻湧著一陣又一陣苦澀。
她總覺得江澤敘不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
大腦裏做過無數思想鬥爭,或許他是有急事來不了了呢?
可再有什麼急事不能發個信息告訴自己,非得讓自己苦苦等等呢?
最重要的一點,這是她期待已久的事情,心裏落差實在太大了。
自己不願相信的終究成了事實。
江澤敘沒有來。
時初像是丟了魂一般,渾渾噩噩的回到休息室,看著化妝鏡裏的自己。
是自己不夠好看嗎?
是自己不夠吸引人嗎?
還是自己入不了江澤敘的眼?
為什麼在隻有他們兩個人的夜晚。
自己都那麼主動的貼近了他的耳畔去撩撥他,問他會不會來。
他也隻是麵無表情,很冷靜的說了一句:“好。”
或許,那時候自己就該明白。
他那句“好”可能隻是在敷衍自己罷了。
時初不知道自己對著鏡子發呆了多久,直到工作人員提醒她還有三個節目就要輪到自己上場時,時初才漸漸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