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半左右,外麵天空下起了傾盆大雨,黑色邊際壓的很低,隔著窗戶都能看到外麵那一顆顆大豆般的雨滴瘋狂往下墜。
江澤敘和昨晚一樣如約出現在病房裏,隻不過襯衫的肩膀兩側的被外麵的雨水淋濕,泛著一些含糊不清的透明,隱隱約約多了幾分“欲”。
時初那會兒正拄著拐杖下床,不知道在找些什麼。
連江澤敘什麼時候出現在病房裏的,她都沒有察覺的。
“怎麼下床了?”
“在找什麼?”
“腳不疼嗎?”
……
江澤敘一來便三個問題,連喘氣的時間都不可給時初。
“我在找盆,我想洗個頭。”
時初結結巴巴的說著,手上的動作可沒停下,依舊在翻找著。
時初明天要做手術,她希望自己身體幹幹凈凈的。
盡管自己是腳上受傷,和身體方麵沒什麼關係,但也不妨礙時初要洗澡。
何況今天下午已經拜托阮子橙幫自己簡單洗了個澡,現在就差一個洗頭任務。
“過來。”
江澤敘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的衣領,解開上麵的第一顆紐扣,坐在椅子上,朝時初勾了勾手。
時初一瞬間被他剛剛解紐扣的動作迷的有些鬼迷心竅,慢慢吞吞的朝江澤敘走去。
江澤敘尾音故意拉長:“想洗頭?”
時初現在安靜的很,倒有些乖乖女友的模樣:“恩,想洗頭。”
江澤敘看了眼她的濃密長發,很輕鬆就答應到:“行,我幫你洗。”
“嗯?”
時初不小心驚訝的哼出聲,緊接著連忙捂嘴麥。
他說……他給我洗頭?
容不得給時初思考,江澤敘起身拿過旁邊一個塑料凳子擺在衛生間隔間裏,輕拍了掌心拍了拍椅麵:“乖,坐在這裏。”
“你的腿不能長時間站著,需要休息。”
時初覺得今晚的江澤敘格外有魔力。
不知道是領口的那一顆紐扣,還是肩膀兩側的透明感。
時初像是被下蠱一般,身體不受控製,他讓自己做什麼,自己就乖乖做什麼,失去了自我意識。
江澤敘打開水龍頭,調製到熱水的那一側,水流聲頓時嘩啦啦的朝著水池流下。
江澤敘拿起一條毛巾墊在洗手臺的邊緣處,另一隻手緩緩地摸索到時初的後脖頸,大膽的摁住她的腦袋,微微往下按,將時初的額頭靠在毛巾上,減少一些碰撞。
“你會洗頭嘛?”
時初瞞著頭問道,縱使知道他不會,但自己還是想問問。
江澤敘一邊應著,一邊很小心的將她頭發撥弄於水池車,拿著一個杯子裏麵裝滿了水,小心的從她頭頂緩緩澆過,讓她的頭發完全浸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