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聞立即高興了說哪裏哪裏,是我冒犯了你,你能不在意,我就很高興了。聽到杜小春說好,然後不再說什麼,他又關切了問她怎麼了心裏難受,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不順心的事。杜小春無法回答,隻好說沒什麼,心裏就是難受,過一會就好了。
掛了電話,杜小春又覺得今天自己表現得太激烈,太不講究。葉天聞隻不過是一時的衝動,提醒他,委婉地拒絕他也就夠了,因為他不僅不死皮賴臉,而且還是相當地敏感。但她知道,今天的暴躁,都是胡增泉惹的。這個胡增泉,真不是東西,真讓她想三年也不會想到,他會這樣做事,如此絕情,事前沒有一點過渡,突然就和高歌結了婚。
就在上午,她還在想怎麼結婚,要不要先把胡增泉領回家讓父母看看。是旅行結婚好還是請幾個朋友小規模地辦一辦好。她還想去看看裝修,因為那天胡增泉就說已經請了裝修公司的來商談了。她還心裏有點抱怨他,覺得應該請她過去看看,或者是讓她來負責裝修,因為訟竟是將來的主婦,屋子裝修的標準,主要應看合不合她的心意。而且她還想好了,這套房子,就完完整整留給馬長有,財產家具,嘶帶走一針一線。這還不算,她把女兒也送到了母親那裏,而且打算讓女兒在母親那裏讀完小學。這樣做的考慮,雖然有母親是縣城的小學教師,把女兒交給母親她也放心的因素,但更重要的考慮是,嘶想讓女兒打擾她和胡增泉新的生活。因為女兒雖然還小,但和父親的感情很深,她一時還無法接受胡增泉,不但常常有抵觸情緒,而且還會任性撒嬌,晚上摟了嘶放要她陪她睡覺。這一切,都可能影響她和他婚後的生活。如果處理不好,不但他不滿意,女兒的心理也會受到影響。可是突然一切就突然地變了,而且一下變得那樣徹底,那樣始料不及,以前費盡心機想好的一切,半點都用不上了。
男人真不是東西。她知道,她這輩子再不會有男人,她也再無法接受任何一個男人。她咬了牙想,沒有男人也罷,沒有了一切也罷,要沒有就讓他徹底沒有吧,沒有得幹幹淨淨倒也痛快,就像偉人說的,一張白紙沒有負擔,好寫最新最美的文字,好畫最好最美的圖畫。一切都沒有了,倒少了牽掛,倒可以安安靜靜地教書研究,安安靜靜地活一輩子。
什麼都沒有了,那就一心撲在事業上吧,用事業來做精神支柱吧。新農村建設規劃研究,她已經做好了詳細的工作安排。以後,就一心一意搞自己的事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