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不韋才跳出窗外,十幾支勁箭,就朝他射來,呂不韋撥落射向他頭麵的幾箭,卻不去管射到身上的箭矢。
樓下的禽家屠者,見到呂不韋身中十來箭,都放下了手中的強弓。
那身背吳鉤之人,見到呂不韋落了地,卻向著牆邊那些持弓的禽家屠者躥去,忙喝道:"放箭,他身有內甲!"
可惜他的提醒太晚了,那些禽門屠者的弓,還沒等撐開一半,呂不韋已是衝進了人群。
螳螂點太陽,虎爪摧天靈,鶴啄破咽喉,鷹爪毀其目……
呂不韋在人群中,不停地變換著象形拳,力求一招挫敵。
而二樓中的禽家屠者,已是皆被呂梁毒殺幹淨。這時王翦、秦越人戰亥豬使者,郭縱、呂梁敵巳蛇使者,都已漸占上風,而受傷的寅虎卻已萎倒在地,失去了再戰之力。
在高舉的火炬下,鳳來儀院中,十多股禽門屠者圍攏上前,井然有序的分布在四方,把呂不韋圍在中心處,正在那背著吳鉤者地指揮下,不斷派人出手加入圍攻的戰圈去。
呂不韋身上有兩三片血漬,神情雖略見疲倦,但仍是行動如風,在七、八人圍攻下進退自如,手上藍鱗逆水刀早已出鞘,反映著火炬的光芒,閃跳不已,刀芒到處,總有人要吃虧。
地上已伏了十多條屍體,當然是他的傑作。不過敵人後援無窮,若他不能突圍逃走,始終會力竭身亡。
當-當--當----
呂不韋刀光忽盛,揮刀進斬,聲勢暴漲,漩飛一匝,兩名與他對手的禽家屠者,淩空拋飛出去,又為地上添加了兩具死狀可怖的屍骸。
那背負吳鉤者低沉冰冷地聲音道:"他手上兵刃厲害,不要和他硬拚!戈組進,拉開距離!"
在他命令聲中,其中一組舉著長戈的人,衝了出去。
"矛組三人,下路!斧手二人進擊!"
在那吳鉤者的命令聲中,立即又有五人加入戰團,三矛兩斧,按照他的指揮,展開聯手攻擊的招數,把正要尋找機會上牆的呂不韋,硬是困在原處。
呂不韋循聲望去,罵道,"你娘地,有本事下來自己和爺爺過招!"
那吳鉤者冷哼道:"等你力竭之時,我自然會親自下去結果你!"
正在這時,一隊人從鳳來儀正門方向行來,一位秀發垂肩的白衣女子,身形勻稱,風姿綽約,在熊熊火光下,雙眉細長入鬢,膚色如玉,顏容如畫,煞是好看。
她身旁也跟著四名年青女子,各個身著白衣,英氣凜凜,背掛長劍,把她護在中間。
"鼠老大,怎麼還沒完事!再不殺了目標的話,我就隻好讓他們先把這院子裏,所有的人殺幹淨了。"
鼠老大?禽家十二使者之首--子鼠!
難怪這家夥膽小怯戰,隻讓手下使用人海戰術了。
子鼠使者不去理會那白衣女子,隻是對下麵的禽家屠者發令道:"戈組抵擋,近戰換人!"
近距離圍攻呂不韋的那三矛兩斧著已是退下來,隻剩下那十幾個拿長戈地纏死呂不韋,而另外又有三矛兩斧,立即加入了戰圈,殺得呂不韋連喘一口氣的時間也欠奉。
呂不韋因在樓內連翻動手,也是耗用了不少氣力,衝到樓外時,又殺盡那十幾個弓手,一時竟也無法趁機脫出戰圈,隻能陷入苦戰之中。
"啊--"一聲慘叫。
呂不韋藍鱗逆水刀向左方掣動一下,刀芒閃處,一名使矛的禽家屠者已是應刀斃命。
呂不韋才噓口氣,卻又有一名矛手補了上來。呂不韋見到這禽家之人,奮不顧命,隻能暗叫自己倒黴,抵擋之時已是險象橫生。
那白衣女子叫道:"鼠老大,讓我來!"
話聲才落,那白衣女子已是騰躍而起,飛臨呂不韋上方,長劍已是出鞘,向著呂不韋頭頂刺到,時間拿捏得恰到好處。
戰圈中的呂不韋見了,也不由為白衣女高明的眼光,咋舌不已。
呂不韋冷哼一聲,幻出重重刀幕,硬把圍攻的人迫退半步,接著舉刀向上反擊。
嗆--
白衣女子連人帶劍,被呂不韋震得拋飛出去,落回原處。
不過呂不韋亦是好景不長,圍攻他的屠者趁機合攏過來,一陣刀兵交擊的聲音後,兩人中刀跌斃,呂不韋亦一個踉蹌,被人在肩背處戳了一戈。
三矛一斧,分由四個不同的角度,朝失了勢子的呂不韋劈去,都是力量十足,勁道淩厲。
在別人看倆呂不韋就要命喪當場,可他卻忽然雄軀一挺,畫出一圈虹芒,護著全身,敵人的兵器隻能劈中刀光,隨即蹌踉後退。
另有六個持長戈的屠者,立即補上,不給他任何休息的機會。
白衣女子退下後,一揮手,她身邊跟隨的那四個女子,紛紛握住劍柄,向著呂不韋迎去,她們著一加入,呂不韋連叱叫怒喝的氣力都失去了。
二樓房間中--
郭縱一劍逼退巳蛇使者,湊到呂梁耳旁道:"招呼王翦他們倆,準備衝下去!"
呂梁點了點頭,"你先退,我擋她!"
郭縱一閃,已是到了那亥豬使者的左側,一劍刺向他揮錘而出的右肋下。
撲--
亥豬使者本就在王翦、秦越人的夾擊下,艱難抵擋,再加上突然而至的郭縱,慌亂中,沒來得急收錘,就已是中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