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不韋很是無恥地壞笑著道:“我隻是好奇,若是把你當成普通未嫁之女的話,我就又將怎樣呢?”
魯萍希歎了一聲,別過臉去,柔聲道:“你這壞人,明明知道人家的意思,卻故意如此,你,你——”
“了解,了解,看來是公子思春不奈,所以——”呂不韋戲謔地點頭笑道:“公子要實在忍受不住,呂某也可勉為其難,為你出軌一次,也算是——算是為了天子分憂解囡!”
“你——”魯萍希臉上浮起濃濃的失望之色,牙關緊咬地道:“呂不韋,你原來卻是隻打算占便宜,卻不肯付出的輕薄男子,枉費我——”
“枉費,枉費公子什麼?”呂不韋不解道:“難道是我枉費了公子,以身相許的一片苦心。”
“我走了!” 魯萍希倔強的轉過身去,不再看呂不韋一眼。
等了半天,聽不見動靜,剛偏過臉來。便聽呂不韋可惡的聲音,在自己耳邊響起:“公子這冰清玉潔地身子,可是要留給天子享用的,我若碰之,那可就真是冒天下之大不違啊!”
這話本就已是曖昧之極,更可恨地是呂不韋說過之後,卻還在她耳邊哈了口氣,並輕舔了下她的耳垂。
“你,你,你做什麼!”魯萍希麵色羞紅,急急又轉過了頭去,紅透地耳根,就像著了火般的熱了起來,眉眼間羞澀的扭捏神情,瞬間便彌漫了開來。
“當然是滿足公子你的願望了。”呂不韋歎了一聲,又道:“反正公子來我這裏,不也是為了讓我——”
魯萍希聽他語氣中曖昧之意越重,再也顧不得害羞,急忙接口道:“你這麼說,是答應我了?”
見到魯萍希興奮的態度,呂不韋是真的萬般無奈,心頭暗道:“這時代的女人是真命苦,衛嬌也好,這魯萍希也罷,都是表麵看起來光鮮無比,身份高貴,但實際上卻是——有時候人的命運,並不是表麵看起來那般順暢,其中的苦楚和無奈,隻有自己才最是清楚。”
見呂不韋隻是愣著不說話,過了一會兒,魯萍希才喃喃自語道:“你不會是打算要了我後,再推脫幹淨吧!那樣的話,就算是到了天子那裏,他也隻會相信於你,卻不會在乎我的所言。你這位趙國將軍,就算是天子也是不願輕易招惹的。”
她麵上浮起一絲淒苦,雙眼微閉,豆大的淚珠滾落下來,堅定道:“算了,就算是你故意打算騙了我的身子,我也不會怪你,畢竟能給了你,也算是做了回真正的女人。你就好生來疼愛我吧,我雖然未經房事,但卻不是不諳世事之女。今日就由得你來欺負,算是了卻我少女的厭惡命運吧!”
見了魯萍希那決絕的神情,呂不韋哭笑不得起來,緊緊拉住她地手,笑著說道:“公子,聽你這話,我怎麼感覺自己,是在欺男霸女一般呢!”
“人家是心甘情願給你的!你就說,你是要,還是不要?”魯萍希原本麵色淒然,但一聽呂不韋這玩笑的話語,卻又忍俊不禁,惱怒的在他身上打了一下,心裏酸酸地。
“唉,我倒是想要,卻又不想背負罵名。這樣吧!公子且先回去,反正到得洛邑,還有十幾日的路程,我會想辦法,讓你不用嫁給天子的。”呂不韋歎了口氣,搖頭晃腦說道,臉上滿是惋惜之色。
“你真的願意幫我?” 魯萍希瞪了他一眼,末了聲音小小地道:“若是你能實現今日之言,我魯萍希必然不忘今日之諾。”
呂不韋愁眉苦臉地道:“你忘不忘不要緊,反正我是不會忘記!但是——公子,這日後的許諾暫且不談,今日是否可以先給我些定金呢?”
“你,你要怎樣——” 魯萍希羞紅滿麵,心裏噗噗直跳:“剛剛說得好聽,卻繞來繞去,還是想先占了自己的身子嘛。”
“公子不要誤會,所謂定金,隻是最後完成所需交納全額的部分而已!”呂不韋望了望自己的下體,撓了撓頭,鬱悶地道:“但要先放進去多少呢?”
“無恥,齷齪,卑鄙,下流!” 魯萍希順著呂不韋的目光移去,卻正望見呂不韋褲子裏,高高撐起的一大帳篷,不由心慌意亂,開口嗔罵。
無奈她腦子裏,罵人的字眼實在太少,翻來覆去就這麼幾句,對呂不韋來說,這幾句話簡直就是褒獎一般。
見呂不韋那副浪蕩子般地嬉皮笑臉模樣,魯萍希恨得直咬牙,卻被他輕佻地幾句話,撩撥起一種異樣的情緒,心裏似乎既害怕又渴望,一時之間慚愧之極,又刺激之極,急忙低下頭去不敢說話。
調戲夠了!呂不韋臉上地神色,變得無比正經,拉住她的小手溫柔地道:“公子,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講,雖然我能幫你這一次,但下次呢?若是真的能夠不嫁給天子的話,我希望你也能夠不回魯地,免得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魯萍希偏過頭去不敢望他,卻是堅毅地點了點頭。
呂不韋見了,笑著伸了個懶腰,哈欠連天地道:“還真是春困球乏,這才起來一陣子,卻怎麼又乏了呢。哦,對了公子,那個——要不要去我房中,大家一起小憩一下?”
魯萍希幽幽望著呂不韋,輕聲說道:“呂不韋,我真看不懂你,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初見你的時候,隻覺得你滿麵煞氣,渾身都是殺機戾氣。但當你與孔宗主他們談論之時,卻又是一副大家風範。昨天麵對衛王等人之時,又是儼然一副高高在上的上位者姿態。宴會之時,卻是個風流的人物;剛剛對我,對我卻是一個輕佻的浪子行徑。呂不韋,你能告訴我,哪個才是真正的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