醪宏遠微愕,轉瞬詢問道:“隻要非是作奸犯科,在下力所能及之事,無不應從!”
大胡子笑道:“隻憑這句話,也不枉我請你喝酒。既然如此,等朋友你喝好了,咱們就去做事。”
醪宏遠卻已經站起,朗聲道:“喝酒隨時都可以,我不想耽誤了朋友的事情。”
大胡子暗自點頭,伸手拎過一壇子酒,說道:“那好,我們就邊走邊喝!”
他當先大踏步出了酒肆,醪宏遠毫不猶豫的跟隨,夥計見到,不由暗自搖頭,心道:這個醪先生不知道世道險惡,一頓飯就被人賣了,此行多半是凶多吉少。
醪宏遠喝了幾碗酒,豪情勃發,一時間倒忘記了自己地目的。
等到下樓後,被風一吹,突然想起目的,奇怪為何夥計沒有攔阻。可眼下當求做事報答下大胡子,趕回來再向酒肆老板道歉,也是不遲。
他本來就不是拘束之人,做事隨意。見到大胡子將酒壇子遞過來,捧起喝了幾口,更是意興勃發地道:“朋友豪奢如此,在下生平僅見!”
那大胡子卻不答他,隻是大笑。
和大胡子穿街走巷,一直到了王宮之西,各處衙門之地,醪宏遠有些皺眉,於是問道:“朋友帶我到這裏做什麼?”
醪宏遠酒量不小,雖是喝了不少,頭腦卻還是清醒。
大胡子微笑著道:“怎麼,還沒到地方,朋友就先懼了不成?”
醪宏遠雖是疑惑,但卻搖頭,依然義無反顧地跟隨而去。
大胡子帶著醪宏遠,走進一條巷子之內,那裏人流如潮,竟然比四位原陽大文臣的府邸前,還要熱鬧幾分。
隻是四位大人門前,都是賢人勇士,這個巷子前,卻都是些孤兒寡母居多。
醪宏遠倒滿是詫異,跟隨大胡子走了過去,見到巷子的盡頭,是個諾大的庭院,有幾個士兵把守,卻並不嚴峻。
庭院中擺放數張案幾,案前都有官吏微笑問話,對孤兒寡母的到來,沒有絲毫的不耐,輕聲詢問,時不時的揮筆疾書,忙碌非常。
見到二人前來,所有地人都是視若無物,也沒有人呼喝,更沒有人搭理。
見到醪宏遠地目光滿是詫異,大胡子突然問道:“不知道朋友對呂不韋這個人,有什麼看法?”
醪宏遠思考半晌,才真誠地道:“我隻是遠觀過此人,聽聞此人武藝非凡,智慧過人,作戰果敢,而且威名、賢名遠播,他在這********與草原交易,利了中原百姓,也解了草原牧人之需,更率原陽精兵,抗擊燕國大軍安寧,這些事情都做得極為漂亮。”
大胡子淡淡地道:“那想必,還是有差的地方。”
醪宏遠喝了口酒,沉吟著道:“若從我的角度來看,當然還有些欠缺之處。”
大胡子伸手一指庭院,問道:“朋友可知道,他們在做什麼?”
醪宏遠搖了搖頭,答道:“這我倒真是不知道。”
大胡子沉聲道:“呂不韋帶兵抗擊燕軍,雖然殺敵十萬,但原陽士兵死傷也是極多。他統戰之時,雖然看似輝煌,可這大戰下來,不算受傷之人,隻是已死的士兵,就有一千四百一十七人之多,可以說是慘烈非常!”
醪宏遠聽後一怔,問道:“朋友怎麼知道的如此詳細?”
他詢問之時,心中又覺得有些古怪,暗想呂不韋威名赫赫,現在身為呂侯,掌握著原陽與********周圍,百裏之內的生殺大權,別人提及都是尊稱聲呂侯,這人直呼其名,倒有些很是不敬。
大胡子輕歎一口氣,愴然說道:“我怎麼知道,已是無關緊要,可你知道,為何這些兵士能舍生忘死,慷慨赴義嗎?”
醪宏遠輕歎道:“這個我倒知曉,這裏畢竟是他們身家所在,為了妻兒老小,他們才是奮勇當先。”
“那過去原陽將軍趙而樂,也是帶兵萬餘人出戰匈奴,為何落敗而歸?”
醪宏遠皺眉道:“那隻因為他統戰不得其法。”
大胡子先是點頭,接著又是搖頭,之後才說道:“也對也不對,匈奴兵力強盛,是比燕軍厲害許多,更加上匈奴是全騎兵軍隊,這速度和機動性都很是了得,要想以少勝多也非易事。呂不韋勝出,隻因為這些兵士能夠輕生重義,各個以一當十!可這些兵士如此勇敢,隻因為呂不韋曾經答應過他們,讓他們後顧無憂!此處就是專門為這些兵士的家眷解決問題,務求第一時間做好。這裏無論是哪個來求助,均會公平對待,絕不怠慢。”
醪宏遠聽後,有些激動地道:“原來如此,呂侯此等仁義之舉,實乃造福軍民,是為原陽治下的一大幸事。”
大胡子臉色卻是肅然,望著醪宏遠說道:“隻是這裏還缺人手,更缺大才之人坐陣,不知道朋友能否在此屈尊做事三日?不過在這裏做事,並無俸祿可領,朋友可願?”
醪宏遠微愕,好奇問道:“你請我喝酒,就為讓我做此事情?”(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