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不韋與顏悲回並肩,邊走邊聊,已是來到澹台月枝在********城內,最大的青樓的產業,金碧輝煌!
一樓寬敞的大廳中,有著數人正坐在其內,見到呂不韋前來,紛紛起身,田沫緦雖然已是風華不再,但她那甜美的笑容,卻依然是風韻卓絕。
可在呂不韋的眼中,她那嫵媚眾生的笑容,卻隻不過是個陪襯而已,陪襯她身邊的那個如花地女子。
女子水一般的柔弱,白玉般的晶瑩,婷婷站在那裏,雙目流動,眼中隻有呂不韋。
呂不韋見到澹台月枝的那一刻,才終於察覺到,她那端莊典雅之下,擋不住的是那絕代的風情!
“呂侯,本郡主有些事情想找你談談,不知道是否方便?” 田沫緦見呂不韋到來,連呂不韋和澹台月枝,打招呼的機會都是不給,當先說道。
聽到田沫緦是用如此官方的稱呼,和自己說話,呂不韋猶豫著點了點頭。
田沫緦站起身來,婀娜多姿地當先向樓上走去。
呂不韋自然緊隨其後,當他跨上樓梯的時候,回首向澹台月枝望去。卻見這身家豐厚,憑借著睿智瘋狂斂財的女子,正含笑望著自己的背影。
呂不韋見了心頭不由一熱,報以微笑,對其略微頷首,轉過頭上樓而去。
……
田沫緦拿起銀質的酒壺,緩緩為呂不韋添滿酒盞,然後端起自己麵前的酒盞,媚聲笑道:“喝完這杯酒,我有句話想問你。”
她仰首將那杯酒喝下,卻見呂不韋仍然無動於衷,秀眉微顰地道:“你……是不是以為我在酒中下毒?”
呂不韋微笑著搖了搖頭,仍然沒有說話。
田沫緦又為自己滿上一杯,幽幽說道:“算了,你喝也罷,不喝也罷,我不會勉強你……”
言語之中極為幽怨,如果呂不韋不是早就知道,她的真正用心,也許真的會對她升起憐惜之意。
田沫緦又飲完一杯,秀眸含笑地道:“呂侯真的很有本事,居然能將十幾萬燕軍侵襲的事情,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圓滿解決。”
呂不韋淡然笑道:“這本就在我的意料之中,隻可惜齊王太過心急,沒有給我徹底吃掉,燕軍十六萬大軍的機會。”
田沫緦冷笑了一聲,重重地放下酒杯,抬眼問道:“你和燕國之間,究竟達成了什麼默契?你為何會突然退兵,使得燕西軍可以迅速奔赴燕南呢。”
呂不韋反唇相譏笑道:“我和燕王之間,遠遠比不上他和齊王間的默契!”
“呂不韋,你——”田沫緦嬌軀顫抖,霍然站了起身來。
呂不韋冷眼望著她,對於齊國默許燕國集結軍隊,對原陽發動戰爭的事情,呂不韋心裏很是反感。但這等事情卻又都在情理之中,畢竟對於諸侯來說,既損害他人,卻又能得到好處之事,誰都會樂於行上一行。
當初燕國打算對原陽用兵之時,燕王已是對齊許願,戰後給予齊國好處。齊王自然願意見到這等驅狼吞豹之事,所以馬上點頭應允。能得到好處,還可通過戰爭,消耗些燕國兵力,自然沒有不應允的道理。
同樣的原因,在知道燕國被原陽牽製大量兵力之後,齊王果斷出兵,對南方空虛的燕國進行襲擊,為的也是可以得到土地子民。
而呂不韋自然不願意見到,自己牽製燕國兵力,而使得齊國得到好處,所以他才會與燕國議合。一來原陽可以得到財富等好處,二來也可讓其燕軍南顧,使其與齊國進行大戰,自己也好坐看狗咬狗的精彩戲碼。
呂不韋有恃無恐地笑道:“郡主地脾氣,好像改變了很多,是不是承受的壓力太大所致?”
田沫緦冷冷地道:“呂不韋,我今日找你過來,就是想告訴你,我王兄當初,並無害你原陽之意,有些事情……”
呂不韋猛然從腰間,掏出齊王回複給燕王的信呈,重重地放在了案幾上,目光冷冷盯住田沫緦,其中的含義不言而明。
田沫緦緩緩搖了搖頭,歎息一聲,說道:“呂不韋,你果然非同凡響,你再不是一個才子智士,而真正的成為了一方的諸侯,所以你自然不會將我這個,齊國的郡主放在眼裏。”
呂不韋慢慢站起身來,沉聲道:“郡主,隻怕你是喝醉了吧?本侯告辭!”
田沫緦憤怒地咆哮道:“呂不韋,你別張狂,隻要我想殺你,隨時可以將你置於死地!”
原本想要向門外走去的呂不韋,霍然轉過身來,一步步向田沫緦走去,田沫緦從呂不韋瘋狂的目光中,仿佛意識到了什麼,美目中流露出一絲惶恐之色,懼聲道:“你……”
呂不韋強壓著怒火,冷聲說道:“您是高高在上的東帝齊國的郡主,我這樣一個小諸侯,當然不會讓你放在眼裏。隻要你願意,自然可以派出天境修為之人,隨時像踩死一隻螞蟻一樣,奪取我的生命,對嗎?”
田沫緦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一步,卻依然強硬地道:“你……你給我滾出去!”
呂不韋嗬嗬冷笑了一聲,反而向她的麵前,又走了一步,伸手抓住了她的素手,譏諷地道:“你現在為什麼不喊人,進來殺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