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沒有想過，那個金傑西也在。
金傑西一看到莫海辰，剛剛凝在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跑個沒影，他幾步迅速走過去，一把抓住莫海辰的衣領，質問他，“你來做什麼？！”
“這句話，是我來問你才對吧。”莫海辰一下子拂開他的手，看也不看他，直接看向還愣在那裏的程家壁。
程家壁喘著氣，這個時候，她也不知道可以說什麼。
這時，程爸從廚房裏出來，他看了看他們三，眉頭一蹙，他實在不清楚程家壁是怎麼把這兩
個男生一起招惹到的，但畢竟還是大過年的，家裏就該和和睦睦，團團圓圓的。
“都洗手吃飯吧，今年難得這麼多人一起過節，我特意多煮了幾道菜。”程爸弄好了一桌子的菜，一邊搓手一邊衝他們幾個說。
程家壁飛快地跑到廚房，小聲的跟爸爸說了一聲對不起。
“沒事，”程爸寵溺地對她說，“你也長大了，該懂得處理這些關係才行。”
“嗯，我知道怎麼做了。”
飯桌上的氣氛莫名尷尬，莫海辰陰沉著臉隻顧著扒飯，金傑西一直跟程爸在瞎聊，程家壁一邊吃飯一邊看著電視上播放的節目。三個年輕人明明都心事重重，卻又裝得若無其事一樣。
程家壁還是忍不住偷偷看了一下莫海辰。
他理了一個更短的頭發，顯得無比清爽而且很年輕，皮膚好像又曬黑了一點，下巴的線條始終那麼堅毅鋒利，冷冷的氣場沒有改變過。他適時抬起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裏藏著很多情緒，似乎有萬語千言要說。
手機莫名振動了一下，程家壁看到金傑西發來的短信息：我待會自己一個人回去酒店，你好好跟這位莫先生處理你們的事情吧。你知道的，我會一直等你的。
吃過飯，金傑西很快就走了，莫海辰沉默地幫程爸收拾飯桌，等弄好這一切，他看到程家壁在廚房門口站著，然後隨她走了出來。
“我們下去聊聊吧。”
夜色寂寂。
風呼呼地吹著，夜晚的溫度更低。
程家壁感覺很混亂，她沒有試過一天內會發生這麼多狀況，她還納悶，待會該怎麼跟爸爸說清楚今天的情況。
一個金傑西已經讓她抓狂了，現在，還多了一個莫海辰。
“你跟那個男生，在一起了？”
驀地，身後那人終於沉沉開口。
他的聲音很冷，跟剛開始認識他的時候一樣。程家壁立刻回頭，“並沒有！”
“那你帶他回家過年？”莫海辰忍耐著提問，聲音像是從深海五千米傳來，帶著一絲不真實的觸感。
“是他自己來的。”
聽到她這麼說，莫海辰的火氣消了一些。
程家壁也沒有想過，莫海辰會來找她。
她原本以為，她跟他已經再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