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安也難得嗓門大了一點, 耳根都紅了。
“好,那我沒事了。”齊唯掛電話, “你記得要官宣了先通知我一聲。”
安也盯著外頭的遲拓。
他真鎮定,到現在都不敢跟她對視,沒拿手機的那隻手打死都不敢從西裝褲兜裏拿出來,肯定還在抖。▼思▼兔▼網▼
卻還記得下車第一個電話先打給她經紀人。
***
“我們換輛車。”等保安走了,遲拓打開了安也這邊的車門,“我現在……還開不了車,喊了還在公司的司機幫忙送一下。”
“是老袁的司機,嘴巴很緊,不會亂說話。”
說完,又轉身準備去車裏拿自己的筆記本包,忙得要死的樣子。
安也下車,伸手,拽了拽他的西裝袖子。
遲拓停住了,卻也沒有看她。
“我不會反悔的。”她說,“但是你再這樣裝忙下去,我就要拍視頻了。”
很丟人的。
遲拓轉身,彎著腰把額頭抵在安也肩膀上,歎了口氣。
歎完氣他又直起身,先拆了自己車上的行車記錄儀,把裏麵的卡拿出來一腳踩碎。
安也:“……”
“車子會送修。”遲拓把記錄儀重新裝上去,“還是小心一點。”
冷靜了一秒,他就還是給了她反悔的機會。
不留痕跡,不給她負擔,就像當初她給他那張簽了字蓋了手印的白紙,他想都沒想直接塞到碎紙機裏一樣。
他手機裏存了她照片的那個相冊,隻有特寫沒有合照,他也從來不會上傳雲端,相冊密碼設了最高級別,一旦手機丟了他這邊手表摁一下就直接銷毀。
而她的手機裏麵,兩人的合照,遲拓睡覺的樣子,遲拓剛來的時候給蘭一芳簽的那個什麼鬼保證書,遲拓都沒收回去。
明天領證他還要先公證。
很可怕的一個人,給她留了八百條後路,給自己一點餘地都不留。
一個執拗的傻子。
這傻子一路上都沒說什麼話,捏著她的手看著窗外。
金鼎老袁的司機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確實是個鋸嘴葫蘆,從頭到尾就隻是剛見麵的時候笑了笑算是打招呼,然後就一點存在感都沒有了。
安也也沒說什麼話。
下午那覺睡得暈乎乎的,說完結婚後就更暈乎乎了。
暈乎乎的,衝淡了她這幾天一直壓著的難受。
回家以後,看到老白,瞬間就衝得更淡了。
老白又胖了,她鞋子還沒脫這家夥就已經四腳朝天在地上打滾了。
遲拓回家以後就進了自己房間,等安也和老白膩歪完,他拿著一個東西走過來,一聲不吭的套在了安也左手無名指上。
他自己無名指上也套了一個,估計是剛才順手就套上了。
一點儀式感都沒有,他現在的腦回路就是趁著安也還沒反悔,趕緊定下來。
安也低頭看著這個戒指。
Cartier Trinity三環戒指,遲拓買的是黑陶瓷那款,她的那款帶碎鑽,遲拓那款是光麵,不算太貴,但是款式不錯,平時也能帶。
最關鍵是,這戒指和普通設計百年好合永遠愛情那種不一樣,這三環,分別代表愛情、友誼和忠誠。
像是為他們量身定做的。
這人對這方麵一竅不通肯定選了很久。
眼光居然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