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嚨微微滾動,陸沉低頭輕覆在粉淡的唇角,一點一點觸碰那溫熱的清甜,握住女孩胳膊的手背繃直,所有思緒瞬間混亂,連著呼吸隱隱急促。

黎夏徹底怔在了那,正欲推開的手最終還是放棄,指尖沒入他發間,耳根逐漸泛起赤色。

燈光突然熄滅,如同短路一樣,感受到腰間的手,黎夏突然別過頭把人推開,“你從哪學來的。”

好好的一個純情的大好青年居然變成了這樣!誰把她的陸沉帶壞的?!

那張棱角分明的輪廓有些緊繃,呼吸微微顫動,聲音低啞,“對不起。”

很早很早,害怕自己會嚇到她,更害怕她會因此疏遠自己,所以一直都裝作不在意的樣子,自己沒有她想象的那麼好,隻是一直在克製隱忍,企圖粉飾太平。

摸了下他耳朵,黎夏眉梢微動,“我今天沒空,之後再品嚐你的姿色。”

美好的男色誰不喜歡,她又沒有斷絕七情六欲,雖說男人會影響她拔劍的速度,但現在以自己的修為,應該不會耽誤了。

黑暗中的定定的凝視著麵前的人,淡淡的清香縈繞在鼻間,陸沉吸了口氣,不曾出聲。

把人趕去隔壁公寓,黎夏繼續打坐冥想,天地之間大到每顆星辰,小到每粒塵土,在她的識海中都格外清晰。

她看到全華真人在仙界煉丹,紫衍真人則著對著雲峰思念予星,予星則在青丘教導白奚修煉,狐族眾人修為也不再難以前進,遍地都種滿了靈植藥材。

一隻彩蝶撲騰著翅膀飛在林間,自由自在不受拘束。

卉宗的一個長老還是圓寂了,並沒有用她給蔣進的天階渡劫丹,而是選擇坐化重新轉世投胎,大概是知道丹藥稀有,想留給宗門更需要的人。

雖然對她來說可以這些丹藥稀疏平常,但卻不能給太多,每個人都飛升了,各界的平衡也會被打破。

婚禮那天是在一個莊園裏舉行,本來今天下雨,黎夏直接讓天空放晴,天邊還有一道五彩斑斕的彩虹,如同飄著的漫天氣球一樣絢爛。

全華真人坐在臺下感慨萬分,他的愛徒最終還是被拐走了,他早就該想到的。

“聽說你將雪膚丹加入化妝品了?”他看了眼旁邊的大徒弟,似有不悅,“雪膚丹裏有用的是玉花草,讓你每日煉丹,你必定又懈怠了。”

鄒行川穿著一身白色西裝坐在那委屈的低下頭,“我是聽黎師妹的話,她說效果太好會讓人懷疑,所以需要稀釋。”

紫衍真人看不下去,“你在上界也沒看到給弟子點好東西,也不想想行川這麼多年給你還了多少債。”

“我給他好東西有什麼用,他這個水平難不成還能練出天階丹藥?”全華真人眉頭一皺,“我看你就是嫉妒我有兩個好徒兒,那個予星還得五十年才能飛升,你就繼續在上界等吧。”

鄒行川默默坐開了。

琦玉真人眼角泛淚,對她來說黎夏就是她的女兒,雖然不相信男人這種花言巧語的物種,要是以後陸沉對不起女兒,她就算拚著身死道消也不會放過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