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進入看戲模式的眾人見到這個變化不但沒有沮喪,反而更加興奮起來,先前是幾個強大的調戲弱小的,如今出來的替弱小的出頭的,而且還是個穿著打扮貴不可言的美婦人,這下更精彩了。
聽到妙應的話語,柴狗瞪大眼睛,熱淚盈眶,這才知道自己錯怪了人,這位姑娘為了他的事,竟然不惜自毀名節,於鬧市中罵那看上去便是有錢公子哥的人物,柴狗心中感動不已,一直反複嘀咕著沒讀過書的奶奶自小便教他的話,對自己好的人,得記住,有機會便要還回去加倍的好。
與柴狗的感動不同,小綠與小紅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夫人今日是徹底的變了個人,竟然在大街上張嘴罵人,這件事要是老爺知道了,肯定會雷霆震怒的。
而被罵的兩人好半天才回過神來,見到罵他們的竟然是位貌美的女子,當下臉色紅了紅,李公子哼了一聲道:“女子無才便是德,你這女人竟然於鬧市中與人辯嘴,不守婦道。”
黃公子點了點頭,附和道:“如此女子,你夫君乃是沒有教養的山野民夫麼?我倆斯文人鬥詩,你一女子湊什麼熱鬧,而且開口便辱罵我二人,走,跟我們去見官。”
妙應冷笑道:“見官倒不必,要見我想帶你們二人去見木蘭夫人,木蘭夫人如今乃是一品誥命,想來也有這資格替你們做個主,俱聞木蘭夫人一生驍勇善戰,女兒身替父從軍,替我大華朝打下大大的疆土,你二人竟然敢說她老人家不曉得守婦道,夫君是沒有教養之人,哈哈,小女子不才,不懂得什麼大道理,但小女子也能猜到二位的下場。”
“哼,你……你這女子好生能辯,端得是巧舌如簧,不過你也太托大了,我倆說的是你,而不是木蘭夫人,木蘭夫人對大華朝有天大的貢獻,我倆自然不敢不敬,你休要歪解我倆的話語。”黃公子對妙應怒目而視。
妙應道:“你二人先前說的是女子,那便涵蓋了木蘭夫人,休要再狡辯了,周圍的人可都不是瞎子與聾子,大家都聽見看見,你二人不但看不起木蘭夫人,還看不起房崇德大將軍,想我大華朝英雄輩出,最為出名的女兒身是木蘭夫人,最被人津津樂道的男子漢那便是房崇德老將軍,他既能運籌帷幄,又上得沙場,與木蘭夫人二人在沙場上為我大華朝立下不世功勳,小女子不才,就想問問房崇德老將軍是何出身。”
妙應讓自己的氣勢鎮住兩人,控製談話節奏,她如今沒有法力在身,隻有靠一些小聰明了。
“老將軍是一佃戶出身,主要做的是替人擔秧放牛的活計。”柴狗補充道。
妙應瞥了柴狗一眼,心中讚道小子你還算有點眼力,以後有點前途。
眾人嘩然,而黃、李二人麵色如土,眼前這女人太可怕了,三言兩語便將他們給繞了進去,木蘭花與房崇德,這兩位可是如今大華朝的定海神針,連皇帝都要敬他們三分,更遑論是他們兩個。
可是兩人並不想服軟,剛想開口繼續狡辯,卻聽到妙應道:“柴狗,記下這二人模樣,下月皇帝大赦天下,與民同樂時,你就豁出去,告上皇帝轎前說有二人欲圖謀造反,於鬧市中貶低木蘭夫人與房大將軍,實乃妖言惑眾賣國之徒!”
柴狗眼珠子滴溜溜一轉,似是好了傷疤忘了痛般笑了起來,他仔細的看著兩人半晌,道:“小的記下了,反正小的爛命一條,欺負小的的人小的就豁出去這條命告到皇帝麵前去,吃不著天鵝肉,也要咬下它一嘴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