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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生得可真美。”小紅眨巴大眼睛望著鏡中的妙應，一臉的羨慕之色。
小綠點頭道：“是啊是啊，夫人的膚色真好，這藏青色道袍更是襯得夫人膚色若雪，小紅，你有沒有覺得，夫人美得像個天仙一樣。”
“哎呀，我也這麼覺得。”小紅拚命的點頭。
“行了，你二人也不必拍這些無謂的馬屁，我身上這一件與這顏色、式樣、大小相近的一些袍子全給我選上再去付賬，一會我還得去要一些關於知府大人的資料，明日就要過府，時間剩不了不少了。”妙應叫停兩人，吩咐道。
“啊？知府大人的資料？夫人你真的……要過府啊，要不你求求老爺吧，知府大人可是個老頭子了，那身上的褶子，真惡心。”
“是啊，那褶子跟餃子皮的褶皺似的，夫人你這麼善良，是個真正的好人，怎麼老天就那麼不長眼呢？起碼讓老爺安排個好看點的啊。”小紅也撅起嘴道。
妙應橫了兩人一眼，道：“這麼說，若是此番被送去侍寢的是你倆人，隻要對方不難看，你們便不會抵觸？”
“嗯。”兩人齊刷刷的應了一聲，小綠看了小紅一眼歎道，“抵觸什麼呀，女人的命就是這樣的，這是男人們的天下，他們要怎麼樣那就怎麼樣吧，我們呀，隻求老天開開眼，不給我們安排個下身癱瘓、老、醜的就可以了。”
“哦？”妙應搖了搖頭，道，“那給你們安排個上半身癱瘓的好不好。”
“夫人……”小紅翻了翻白眼，這也是平日裏夫人對她們沒有什麼架子她才敢這麼放鬆。
妙應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道袍道：“我做了一個夢，有個金光閃閃的猴子對我說，若天壓我，劈開那天，若地拘我，踏碎那地，我等生來是自由身，誰敢高高在上……”
“哈？”小綠嚇了一跳，看了看四周，小心翼翼道，“夫人，這話可不能大聲說啊，你剛才在東門市集怒斥那幾個公子哥的事恐怕會傳開了，夫人，你得謹言慎行呀，再說了，為了一個鄉野民夫，值得麼？”
“嗬……”妙應突然響起一具經典的話語，笑道，“我是為了夢想，如今的女人要是沒了夢想，那和鹹魚有什麼分別？”
小綠怔了怔，苦笑道：“呃…夫人，我們為什麼要有夢想呀，雖然老爺對我們不好，下人們也凶，逛街市那些男人們對我們也不尊重，可是每天在府裏有的吃，有的穿，我們活得好好的啊，每個月還能有餘錢給家裏人捎過去，過日子不就是這樣嗎？”
生活生活，生下來，活下去，妙應默然無語，小綠說的沒錯，她說的是她的生活狀態，可是每個人的想法和處境不同，每個人需要的東西自然也是不同，不過苦也好，甜也罷，隻要是自己想要的，那便足了這一生。
“那這是你想要的日子嗎？”妙應不答反問道。
小綠呼吸一滯，低頭道：“是啊，奴婢很喜歡現在的生活，奴婢很滿意。”
“行了，以後與我說話不必奴婢奴婢的叫自己，你說你很滿意，那你為什麼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