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放亮,這便已是早晨了,透過簾子卻隻是能看到灰蒙蒙的天邊,並非是先前幾日的清澈而華麗的晨曦,妙應靠在床沿,雙腿有些發僵,她挺了挺酸疼的背脊,打了個嗬欠後她猛地回頭瞥了一眼身後的大床,發現知府崔廣同還全身赤-裸地在床上抱著被子鼾聲如雷,妙應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四周,沒察覺到任何異樣這才雙手扶著床沿讓自己緩緩站了起來。
豬哥神咒的威力還真是不一般,崔廣同連連折騰了一宿,直到方才不到一個時辰前才沉沉睡去,門外的湯家興也不知是否腦子有坑,竟然偷聽了一晚上,害得妙應搖了一晚的床,累得她骨頭都差點散架。
伸了伸懶腰,扭了扭酸痛的脖子,妙應這才聽到淅淅瀝瀝的聲音,她輕手輕腳的走到離湯家興偷聽位置最近的窗角,將紙窗打開,涼風卷著雨絲斜斜掠了進來,細細如絲的雨滴,卻帶著沁涼的觸感,妙應運起體內殘存的道力探了出去,發現屋子周圍都沒了湯家興的影子,想必這廝應該是聽得累了回家歇著去了吧。
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天空中陰暗得如同灌滿了鉛似的,陰沉得讓人抑鬱,妙應緊了緊衣衫,被湯家興加工過的道袍還真是不禦寒,胸口開了個大大的四方領,高高的聳起幾乎有一半露在了外邊,涼風自那溫膩軟滑的部位溜進身子裏,讓妙應止不住的打著寒顫。
天亮的信號由大打更人的邦邦竹杠聲傳出,妙應將紙窗放下,涼風是讓人神智清醒的最佳利器,她可不想床上的崔廣同在這個時間段醒來,再怎麼也得等她將裹在被子裏的五花肉與油膩膩的被單換掉再說。
心中有了一番安排,妙應做起事來得心應手,五花肉本就不大,易於處理,隻是油膩膩的被單不好辦,不過這也難不了妙應,她用刀在五花肉的背麵一劃,那厚厚的豬皮瞬間被劃開,露出一些血點,妙應將這些學點塗到被單上還算是幹淨的地方,再將這塊染了血跡的布料給挖了下來。
其餘的被單與五花肉則是被妙應裹在了一起給藏在了床底。
以崔廣同這樣的色胚,肯定不會隻讓她陪一天的,不過具體他是什麼態度還得等他醒來再說。
至於湯家興先前所說的要給她顏色看,那隻有先把這邊的事情處理了再隨機應變了。
處理好一切之後,妙應這才趴在了桌子上靜靜等著,隻過了幾個呼吸妙應便反應過來事情有些不對,自己是來給崔廣同侍寢的,怎麼可以趴桌子上呢,而且衣衫整齊,雖說可以解釋成是早晨起來整理的,可崔廣同的脾性她還不清楚,在摸透他的脾性前,還是避免任何衝突的好。
心中有了計較之後,妙應美目連轉,終於有了計策。
她輕輕爬上床,蹲坐在了崔廣同的斜對角,將依然整齊的發髻弄亂,再把那張用豬血糊過的方才從被單上剪下來的布塊緊緊攥在手中,而後伸出小手指與食指沾了口水在眼下劃出一道淚痕,至於自己身上的道袍,她則是使勁將胸口部分撕扯下了一長條布料,本就很低的四方領更顯旖旎,她大半個的豐乳露在了外邊,甚至隱隱可看見那兩點嫣紅,不過她雖然不怎麼在意男女之防,可也不至於隨便到讓眼前這樣一個禽獸隨意看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