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言，你有什麼不滿可以說出來試試？”
沐十一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起來，看著顏言笑得……莫名萌。
這張臉還真是欺騙性很強啊。
顏言完全沒有想起自己的臉給人的第一感受和熟悉之後的感覺有多麼大差距。
淩洛出差了，沐十一在家裏就隻能麵對一個方清瑤，一開始還好，“方阿姨”“方阿姨”地應著，頗有幾分耐心，可是久而久之……
沐十一就開始暴躁了，也不知道是因為方清瑤的性子刺激了她，還是不知不覺有那麼一點點被同化。
所以今天，顏言被沐十一刺激了，拉著何栩染不知道去了哪裏，沐十一也懶得管她，反正有那人在，顏言也不會出什麼事情，就算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也有他擔著，沒她什麼事就對了。
“十一，別學語文了，不就是幾篇課文，一會兒就背下來了，我跟你講一個新的小說情節怎麼樣？”
“不怎麼樣。”
“小十一啊，今天阿姨出門買衣服，要不要幫你買一些？”
“不需要了，謝謝阿姨。”
“十一，出來吃點東西，媽媽專門請人燉的湯，據說可以增強記憶力呢。”
“媽，那都沒什麼大用處，就隻有一點效果，我先把題寫完再說。”
一個月，沐十一排除了千難萬險，拒絕了不知道多少誘惑。
漸漸溫暖的城市，漸漸泛綠的樹枝，漸漸走遠的過去，漸漸流淌的時光。
不知不覺就快到華大特招的考試時間了。
沐十一背了一個月的語文，幾乎沒怎麼做其他的事情，一心撲上去，讀了一書架的散文，深覺自身幾乎升華。
一百三十分，對於一般人來說，已經是一個非常好的成績了。
沐十一覺得，對於她來說，這幾乎是一個不可能的奇跡。
方清瑤看到最新的成績單時，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語文……一百三？洛洛你來看看，是不是我年紀大了眼睛也花了，這小十一的成績單裏麵，語文怎麼會有這麼高的分數？”
淩洛湊過去，喝了一口水，差點沒嗆著。
“十一最近確實也比較努力，看起來應該是比較有效果的。”
相比淩洛的淡定，方清瑤幾乎抑製不住自己的喜悅。
“喂，兒子啊，”方清瑤才說了一句開頭，左亦辰就歎了口氣：“媽，你這是什麼好事臨門了，中彩票都沒有這麼興奮的道理吧？”
隻有在方清瑤很興奮的時候，才會叫“兒子”這個稱呼，平常時候，也都是“亦辰”“亦辰”地叫。
而且今天這個笑意，根本掩蓋不住。
“小十一這次考試，語文有一百三十分！這麼算起來，特招都有很大幾率可以過了，我能不高興嗎？”
那邊，左亦辰似乎愣住了。
華大特招也快了，最近新消息說臨時改了時間，大概也就半個月的樣子，這個時候來這樣的消息，還真的算是天大的好消息。
對於沐十一來說，她的語文可以拿到一百三十分，這就是質的飛躍。
他從來沒有想過的成績，如今真實地出現了。
“媽，你也別太誇張了，鼓勵鼓勵十一，別讓她關鍵時刻掉鏈子就好了。”
方清瑤收斂了一下，低聲說了幾句，掛斷電話之後，匆匆忙忙回了房間。
她的兒媳婦，怎麼說也是很聰明的，一個語文而已，該克服還是要克服的，如今這樣的結果……別以為她不知道，她兒子那個脾氣，悶騷得不得了，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當年收下那本追女孩秘籍的爽快氣勢也不知道去哪裏了。
方清瑤一個人待在房間裏笑得肚子疼，慢慢坐起來，開始深呼吸。
（左亦辰：往事不堪回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