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以默最近有點悲劇。
作為一個父親家族倒了還有母親家族撐腰的小少爺,他自小囂張跋扈……雖然這並不是什麼好的形容詞,但他一直覺得,囂張這東西還挺順耳的。
於是,囂張的小少爺一路囂張過來,還真沒出過什麼事。
不過這種人,最怕的也隻有那一類人——
比自己還囂張,還跋扈的!
如今蘇以默就碰上這麼一個魔頭,偏偏還是個女人。
嗯,十七歲的……偽蘿莉。
他們的相處模式,一般是這個樣子的——
“小默默,把你的手伸出來,我就看一眼你的手紋。聽說愛情線這個東西很準的哦。”
“不行。”
“你就讓我看看嘛,就一個手紋而已,我又不會吃掉你啦。”
“……不行。”
被一個女人盯著自己的手看,那感覺一定要多詭異有多詭異。
蘇以默把頭撇向一邊,拒絕溝通。
“媽媽,以默哥哥他,他……”
小魔女哭了?
蘇以默迅速轉頭,卻看到他幹媽那張滿臉寫著“你為什麼又欺負我女兒”,還有那恨不得滅了他的眼神。
他似乎沒注意,她嘴裏那句“媽媽”,而且他似乎忘記了,自己的幹媽最護短,這護短的極致,就是她女兒。
意識過來的蘇以默完全來不及說話,就被自己可親可敬的幹媽拖走……揪著耳朵的那種。
蘇以默疼得齜牙咧嘴,一個勁兒喊:“疼疼疼……幹媽你聽我說,這都是誤會,我沒有欺負文靜!是她自己非要來看什麼……”
空氣突然安靜。
蘇以默抬眸,自己的幹媽大人正一臉怒色地等著自己。
明白自己無論說什麼都會被幹媽大人無視掉,他隻好低下頭,悶著聲音背鍋:“對不起幹媽,人確實是哭了,跟我也確實有關係。”
這種時候,他可親可敬的幹媽大人才會稍稍有一點好臉色給他。
日子就是這樣在背鍋中過去。
直到有一天,他路過小魔女當時還在上的高中附近,聽到有人在說話,然後又有人回答了一句,聲音和小魔女很相似。
他一時好奇跟過去看了看,然後做了這之後都後悔了很久的一件事情。
“文靜,名字好文靜啊,人怎麼就這麼辣呢?昨天就是你把我們的人打了?”
“我那叫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你們今天如果是來說這件事的,給你們一個忠告,立馬滾蛋!姑奶奶我今天心情好不跟你們計較,以後再讓我看到那種欺負人的事情,我扒了你們的狗皮!”
蘇以默不得不承認,作為一個貨真價實的大男人,他說話都沒有她惡毒,一句一句照著心窩子戳,他要是那幾個人,準得心肌梗塞,估計揮手就打起來了。
沒想到下一秒,他真的看到有人動手,偷偷拿了一塊最近附近有人修牆用的磚頭,準備砸過去。
最令人不可思議的是,那一刻,他竟然完全沒有猶豫,直接衝了上去,一把奪過了那塊磚,扔到了一邊。
“你們一群大男人欺負一個女人,還是一個還在上高中的小姑娘,你們要臉不要了?”
蘇以默完全忘記自己其實隻比小魔女大一歲的事情。
那群人嘲諷他:“最近這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人是不是有點多啊?你這小子這麼瘦的身板也學別人英雄救美是不是?”
“我他媽讓你英雄救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