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當唳風輕輕地將手放在測試水晶球上之後,刀疤頓時傻眼。
他用那粗糙的肉手來回揉了幾次眼睛,及其肯定自己沒有看錯後,怒罵道:“媽的比的,連一點點元素都沒,老子還是第一次見,真特麼的奇葩!走吧,廢物,別浪費老子時間了。”
再次回到那個過道的岔口,愛希絲急急忙忙地跑過來問道:“疤爺,怎麼樣,怎麼樣,什麼級別?”
刀疤吐了口唾沫,從桌下取出一張表道,煩躁道:“浪費老子半天,家奴,家奴。”
愛希絲再次塞過去兩個銀幣,笑道:“疤爺,您看他。。。”
刀疤歎口氣,又道:“不過看其樣貌體質,還算不錯。”說著,在那張紙上填上四個大字:
三等家奴!
然後將紙遞過去道:“八十銀幣,不二價。把紙拿到那頭去領錢吧,如果沒有血統證明,按個血手印也行。”
愛希絲沒有半點猶豫,一口咬破特馬斯的手指將其按在紙上,匆匆忙忙地拉著他就走,好像完全沒有看到唳風,更是沒有回頭的打算。
特馬斯邊跑還邊小聲抱怨著:“真不是自己的,不疼啊,唉。”
從始至終,唳風都沒有開口,此刻望著兩人逃一般離去的背影,他依舊安靜地站著,微皺的眉頭裏有著一絲的感慨,似悵然、似解脫:
那就這樣吧。
緣盡於此,到此為止。
“我說,廢物小子,你爹娘把你賣了,你知道嗎?”刀疤突然笑了,配著他滿臉的疤痕顯得有點猙獰。
唳風一臉淡然地點點頭。
“喲嗬,你特麼還不在意。”刀疤狠狠地拍了他一下,道:“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你給老子在這裝的。好了,現在乖乖的跟著疤爺走,疤爺讓你不挨揍,懂?”
刀疤拿起桌下的外套,隨手搭在光膀子上,也不擔心唳風跑了,看都不看他一下,直接向一條岔路走去。
唳風默默地跟在其後,他現在還沒打算逃,隱隱覺得刀疤的自信不是裝出來的,沒弄清楚就逃命的話,吃苦不算,很可能送了小命。能讓迪娜千叮萬囑讓自己小心的神禦之奴,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連續跟著刀疤拐了幾條道,也不知道走到了哪,見他停下,唳風抬頭看去,隻見前麵立著一石頭做的牌坊。左右石柱分別刻著:
地獄不是噩夢,
死亡隻是開始。
中間橫梁上刻得是:
奴獄!
刺鼻的惡臭和濃濃的血腥味從裏麵彌漫出來,隱約還能聽到一些無力的哭喊。
“廢物,滾進去吧。”
不等刀疤抬腳,唳風已是走進去。
這裏像是是個圓,西周全是鐵柵欄分割的牢房,最中間擺著一個火盆,一個刑椅和許多刑具。上麵已幹和未幹的血液一半發黑,一半血紅,感覺異常滲人。
類圓形,可以讓人更清楚地聽到慘叫,而擺在最中間,就是要讓每一個牢房都可以看到被行刑人的慘狀。
門口,兩個穿著像是衛兵衣服的人走過來,應該是這裏的獄卒。從頭到腳細細盯著唳風看了半天,然後二話不說,兩人四手一陣亂扒,知道確定他身上沒有其他東西,才給套上鐵製的手腳鏈。
整個過程,那兩人麵沉死水,一言未發。
一路前行,喘息聲、哀嚎聲、求饒聲不絕,兩側鐵柵裏,缺胳膊少腿的、破皮少肉的、渾身汙血的比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