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筱雨仰躺著,深深歎了口氣。
龍一宇,一向是最有主意的,有很多點子,雖然她是女孩子,但是龍一宇沒把她當成女孩子,走哪兒都愛帶著她,還教了她許多東西,帶她曆練。
有次他帶她去深山上曆練,她記得那是次叫她終身難忘的經曆。
“話說起來,為什麼終身難忘來著?”丁筱雨歪頭想了想,想起來了。
是因為龍一宇那家夥捅了馬蜂窩,兩個人在崎嶇的山路上一路狂奔,最後被逼到竄流不息的水邊,她一個猛子紮進去,那家夥又說水底下可能有食人魚和蛇,兩個人不得不憋著氣在水裏狂遊。
水裏什麼也看不清楚,她嚇得六神無主,又得憋氣,差點喪命在水裏,最後好不容易安全了,龍一宇身上一點傷都沒有,她身上又是劃傷,又是馬蜂蟄的傷,還有水蛭咬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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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想來,龍一宇那家夥,雖然很能出主意,但絕對是個危險的家夥,果然還是派不上用場。
迷迷糊糊的想三想四,丁筱雨睡了過去,手機屏幕早就已經暗淡了,丁筱雨並不知道,此時此刻那個在手機待機屏幕上的男人,正在尋找他。
“她一定就在A市,找到她,記得不要驚擾她,不要讓她發現,我會親自去接她。”在夜色闌珊的某個酒店的頂樓,龍一宇俯瞰著下麵,對身後的人說。
那人畢恭畢敬的點頭道了一句:“明白。”轉身走了出去。
龍一宇俯瞰著A市,手輕輕觸碰著麵前的玻璃窗,開口喃呢:“死丫頭片子,你是不是真的去找你那個所謂的‘老公’了,我希望不是,希望你隻是貪玩,如果你去找他,我可要罰你了。”
此時,丁筱雨的夢裏,依然是厲戰沅,他並不笑,就那麼站在那裏,站在開滿花的樹下,她躺在他身邊,風吹過來,花瓣落下,落在他肩膀上,緋色的花瓣配著他的白襯衣,顯得分為明媚豔麗。
丁筱雨笑了起來,嘴角滿滿是幸福的感覺。
大概,這就是所謂的一個人站在那裏,不動聲色,卻驚豔了時光的感覺吧。
真好,老公,我覺得,就算你隻是那麼清冷的呆在我身邊,我也歡喜,因為你在我身邊,在我觸手可及的地方,雖然我不能伸出手來觸及你,但你在這裏,就是最好的。
第二天在美夢裏醒來,丁筱雨起身洗涮,對著鏡子整理了下衣服,丁筱雨深吸一口氣。
加油,丁筱雨,不要為昨夜的事情氣餒,要做勇敢的小太陽!
轉身,丁筱雨打開房門出去,一出門正與厲戰沅撞個正著,雖說是早晨了,可兩個人昨夜淩晨以後才發生了那事情,根本沒過幾個小時,這樣驟然的見麵,是尷尬的。
厲戰沅還是一臉的清冷,不見宿醉的樣子,丁筱雨的心裏一緊,表情幾乎就要失控。
丁筱雨急忙搖頭,控製住轉身要逃的腳,攥著手揚起燦笑,對厲戰沅道:“早安,戰沅哥。”
厲戰沅的眉頭不易覺察的簇了下,這丫頭……
打不死的小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