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戰沅在她身側躺下看著她,有句話沒有告訴她。
阿沅,這個名字,隻有家人才會這麼叫他,而他也隻準許自己的家人這麼叫自己。
筱雨,我已經做了決定了。
夜裏,曆戰沅又做了一個夢,夢裏,他好像背著一個女孩在雨夜裏行走。草地上有些滑,女孩緊緊的環住他的脖頸。
他問她:“你害怕了嗎?別怕,有我在這裏。”
女孩沉默著,一句話也不說,隻是環著自己脖子上的手緊了又緊。
她的黑發散在他肩頭,整個人縮在他的背上,所以他看不到她的容顏。
會是誰呢,自己背著她要去哪兒呢?
一些問題湧上來,讓他覺得迷茫,然而他什麼也想不起來。
第二天清晨起來,曆戰沅眨了下漆黑的眸子,在心裏歎了口氣。
似乎又做了奇怪的夢。偶爾他會做這樣類似的夢,夢裏他總是少年時的模樣,不知道和哪個女孩兒做著一些他明明記憶裏完全沒有經曆過的事情。
他不知道那個女孩是誰,想不起來,隻知道她總是沉默著一句話也不說。
低頭,曆戰沅看著懷裏沉睡著的丁筱雨,視線落在她脖頸上那一抹自己留下來的嫣紅,伸出手,手指輕輕的撫摸著屬於自己的痕跡,曆戰沅小心翼翼的把手臂從她脖子下麵抽出來。
不再去想那個夢,曆戰沅溫柔的俯身親了下她,悄無聲息的翻身下了床,
時間很早,才早晨五點多,但是曆戰沅卻有不得不做的事情要去做。
走出臥室,曆戰沅關上了門之後才去換了衣服,出了酒店。
晨風中花香彌散浸人心肺,曆戰沅走到某個商場門前,發現並沒有開店,就站在一旁等待。
被雨水滋潤了一夜的花朵,開的很漂亮,曆戰沅的視線落在紅色的小花上,唇角揚起了迷人的笑。
真好看,像她一樣好看。自從和她相識之後,他就開始喜歡這種紅色的花朵,熱情如火像她一樣。
丁筱雨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了曆戰沅的影子,伸出手丁筱雨摸索了下,身邊的被褥是涼的,丁筱雨蹙眉,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身邊,曆戰沅的確不在這裏。
坐起來環顧四周,丁筱雨試探性的開口:“戰沅哥?”叫完一聲之後,丁筱雨又像是想起來什麼一樣,拖著絲滑的被褥下床,咬了咬唇小聲道:“阿、阿沅你在嗎?”
整個總統套房裏並沒有人回答,丁筱雨幹脆穿上衣服出去找了一圈兒,曆戰沅卻的的確確不在,丁筱雨有點懵,急忙洗漱之後就想出去找人。
這異國他鄉的,他忽然不見了實在叫她擔心,雖然他是曆戰沅,就算一個人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走到門前,丁筱雨正好打開門時,曆戰沅就出現在了門前,那動作像是要拿房卡開門見她穿戴整齊一副要出來的樣子,曆戰沅失笑:“怎麼起來了不多睡會兒,還有這樣子是打算去哪兒?”
丁筱雨看到他鬆了口氣道:“我還以為戰、阿、阿沅你去哪兒了呢,想去找你的。”
正式叫他名字,丁筱雨還是有點兒虛,聲音明顯有些小。
曆戰沅並不在意,他會等她慢慢適應的。
舉了下手裏的花束,曆戰沅道:“天氣不錯,我出去散了步,買了束花,順便叫人送早餐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