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筱雨像是個安靜的聽客,沒有插嘴尹聖棠的話,聽著他說。
“我姐到了加州就和沈亦如見麵了,沈亦如、我姐、曆戰沅是同學,我姐和沈亦如關係很好,那時候兩個人來往了一陣子,我沒當回事,但是後來才知道,原來沈亦如那時候就計劃回來找曆戰沅,我姐在幫她。最初曆戰沅有次去加州出差,他們試圖把曆戰沅引到沈亦如家,可是曆戰沅那時候雖然知道了沈亦如的消息,卻不打算和他見麵。也就是因為那次他拒絕了和沈亦如見麵,才發生了後麵的事情。”
丁筱雨的心緊縮了一下,就算時間過去很久,有些事情她也終生難忘。
在美國加州出差的時候,他打給她的電話,她現在仍然記憶猶新。原來那時候,曆戰沅知道了沈亦如的存在,卻沒有去找她。
他是選擇了自己,回國之後就和自己去了希臘。
丁筱雨咬著唇問道:“之後的事情……是我和曆戰沅在希臘旅遊的時候,他接到一封信,然後就匆匆忙忙去找沈亦如,再回來的時候,他就是和沈亦如一起回來的。”
尹聖棠道:“雖然我並不知道沈亦如和你之間以及曆戰沅之間在那時候發生了什麼,但是事情的起因我知道的。你說的信件,大概是‘夜皇後的信’。”
丁筱雨歪頭蹙眉:“什麼是……夜皇後的信?”
尹聖棠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果然不知道這件事。
在心裏歎了口氣,尹聖棠想,如果當初在自己姐姐三番五次對丁筱雨出手的時候,夜皇後的事情曝光的話,也許就會不會有後來的那麼多誤會與誤解了。
“你既然和沈亦如見麵了,就該知道,她遭遇過一次綁架,在那次綁架中,曆戰沅的父母發生意外雙亡。”
丁筱雨的心口又是一痛,心虛的低了低頭道:“是、是的,我知道這件事。”
“綁架沈亦如的就是夜皇後,那人以夜皇後的身份給曆戰沅發了恐嚇信。那封信的落款人是夜皇後,信封是利用黑色的蠟印蓋的黑色的章。我姐姐當時對你出手,也是偽裝的夜皇後的身份給曆戰沅發恐嚇信,當然我姐姐不是夜皇後,她隻是偽裝,目的當然是拆散你和曆戰沅。而曆戰沅在希臘收到的信件也是夜皇後發給曆戰沅的恐嚇信。”
丁筱雨攥緊了手,這時才恍然道:“也就是說夜皇後發恐嚇信說要傷害沈亦如,所以戰沅哥才、才那麼著急的去找沈亦如。”
“嗯,是這樣沒錯,所以後來曆戰沅把沈亦如帶回了身邊。”
“在那之後,我們之間又遭遇了一次炸彈襲擊,那時候也是夜皇後,一定是,所以戰沅哥才說目標是沈亦如。”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因為這樣才保護他的嗎?
“不止這樣,事情遠沒有我們想的那麼簡單。”尹聖棠苦笑了下道:“大家都被沈亦如騙了,你、曆戰沅、我姐,都被騙了。沒有恐怖襲擊、沒有夜皇後,其實什麼都沒有,隻是一場獨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