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的時候,丁筱雨扶住額頭,下床出門,在餐廳裏隻放著早晨,不知道什麼時候龍一宇已經離開了。
丁筱雨坐下來默默的吃了早餐,之後長長的歎了口氣。
老實說,她發覺坦白了一切和隱瞞著謊言並沒有什麼區別,兩者之間不管哪一種都叫她飽受煎熬。
整理衣服,用檸檬滾了下眼睛消腫,丁筱雨鎖好門看了看表。
時間是七點,她去到研究室那邊正好是八點,去先整理下工作的步驟,等到下午兩點自己的團隊就到了,也能為時間緊迫必須要在今天他們開了會之後再放他們回去休息。
一邊想著一邊下了樓,一出電梯,丁筱雨就看到靠著牆站在單元門那裏的曆戰沅,猝不及防的撞見他,丁筱雨呆住了。
“為什麼會在這裏?”
這個人,昨天晚上喝的爛醉如泥吧,今天早晨不說是否能精神的起來,總覺得這麼早忽然的出現在這裏,實在不合常理。
曆戰沅看著她,站直了身子微微片頭勾起了唇角:“因為昨天晚上夢見了你,不知道是誰說過,夢裏夢見想見的人,第二天就該去見她。”
丁筱雨眨了下水眸,看著他清冷的俊臉上那一抹溫柔的笑著,抿著唇。
真狡猾啊。
夢見了,就來見我嗎?也不顧我是多麼閃躲著不敢見你,忽然就這樣過來,會讓我、讓我動搖的啊。
“厲總裁,我現在可是馬上要去工作,沒有陪你吃早餐的時間。”丁筱雨攥緊包嚴肅道。
曆戰沅雙手插在口袋裏,從容不迫道:“我也正好要去你工作的地方勘察,可以走了嗎?路上再和你說原因。我昨天晚上喝的有些醉,所以不能開車,車就由你來開吧。”
有些霸道又任性的提出了這樣的要求卻又極其紳士的為她打開了單元門。
丁筱雨真的搞不懂他了。
沉默著,丁筱雨走了出去。
空氣裏飄散著金銀花香甜的味道,昨夜裏那麼痛苦,今日的天氣卻那麼好,真是過分。
這個人真是,以前隻要自己前進一步他就會退後一步。而現在,每當自己退後一步,他就會緊逼上來一步。
忽冷忽熱的玩弄著別人,是貓科動物嗎?
一直到開了車,丁筱雨才忽然後知後覺的發現,如果自己開車帶曆戰沅過去,最後這人不會也要叫她開車把他送回來吧。
總覺得上了某種當。
而在她身邊的曆戰沅不知道為什麼似乎很神清氣爽,嘴角一直勾著淡淡的笑容。
或許是因為他做的夢吧,昨天晚上他做了夢,夢見她主動吻了他,說不會離開他,還是自己最喜歡他,雖然是虛假的夢,可是醒來之後他卻有種強烈的想要來見她的想法。
而最終當他見到她,他的心裏就暖暖的很舒服。
果然夢裏夢見想念的人,第二天應該去見她,因那個夢發酵的甜蜜,會讓人隻是見麵就感受到幸福。
開著車,丁筱雨忍受不了沉默以及他清爽的樣子,比較昨天的事情總是浮現出來。忍不住的,丁筱雨開口:“為什麼要勘察我的工作場地?監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