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一直有和我說厲總裁的事情,我很敬佩厲總裁十九歲就掌管了厲氏集團,能和您一起吃飯,真是我的榮幸,不知道厲總裁平時……”
餐廳裏,女人的聲音在耳邊漸漸的變小了,曆戰沅看著霧蒙蒙的外麵,心裏莫名的空了一塊兒,有一種奇怪的綿長的痛覺。
雨漸漸下的大了,窗戶被雨滴不斷的打濕著,曆戰沅的視線看著外麵,忽然開口問對麵的女人:“你喜歡打網球嗎?”
“啊,我、我並不太擅長運動,平時更喜歡彈鋼琴。”女人挽了下發,柔聲道。
曆戰沅重新低頭攪動著麵前的咖啡,道:“會衝茶嗎?”
“這、這個,什麼樣的茶?”
“涼茶,解暑的,解乏的,熱茶,安神的,潤肺的。”
“這個我不太了解,茶都是家裏的下人在衝,不過厲總裁要是感興趣的話,我可以去學。”
“你會在這樣的大雨天裏,不撐傘在大街上跑嗎?”曆戰沅問。
江盈月覺得這個問題實在有些好笑了,忍不住嗔笑道:“厲總裁您真愛開玩笑,這麼大的雨在外麵跑太傻了吧,我怎麼會做那種事情。”
“也是。”曆戰沅的勺子頓了下,忽然覺得厭煩,深吸一口氣道:“我對你的期望未免太多了,這次的相親就到此為止吧。”
曆戰沅說著拿起西裝轉身就走,江盈月愣住了,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之間就翻臉了,一直等曆戰沅幾乎走到餐廳門口了,江盈月才急忙起身去追。
“厲總裁,厲總裁,您到底怎麼了?”
江盈月追到門口,就見曆戰沅竟然在這麼大的雨中就那麼穿上西裝走進了雨裏,他沒有撐傘,就那麼獨自淋著雨走著。
四周撐傘,行色匆匆的人們都在看他,而他考不介意。江盈月吃驚的捂住了嘴巴。
這位厲總裁到底是什麼毛病,難道、難道說剛才他是有意思邀請她也做這種事情嗎?
看看大雨,江盈月這麼多年良好的貴族小姐教育,可叫她做不出這種事情來,跺腳,江盈月轉身回了餐廳。
曆戰沅走在雨裏,茫然的走著,不知目的。
這次的相親真的糟糕透頂了,他在做什麼?
他是在相信,還是在找這個世界上,另外一個丁筱雨?
他不是已經認命了嗎,娶個女人隻是為娶妻生子,隻要看起來賢淑就好了,他沒有那麼多要求。
但為什麼還他就是忍不住去問那些話?明知道對麵的女人不可能給他滿意的答複,他還是要問。
曆戰沅就這麼一路走,走了大概三個小時,大雨把他淋的透透的才回了別墅。
別墅裏亮著燈,曆戰沅沒什麼情緒波動的打開了門。
一進去,曆戰沅就聞到了一屋子的酒味,看向沙發,曆少越整個人頹在那裏,手裏握著酒瓶。
聽到開門聲,曆少越抬起頭來,看著渾身都濕透了,臉色蒼白沒有任何表情的曆戰沅,曆少越揚起唇嘲弄的笑了下:“真狼狽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