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我們的銀子又少了。”
雲小沫不悅噘嘴,娘親平時精打細算的要命,現在竟然一下子這麼大方,隨隨便便十兩銀子就木有了。
雲傾凰好笑兒子的反應,隻是神色淡淡的坐在椅子上,伸手往對麵碗裏夾了口青菜,笑道:“小沫,你要知道不管什麼事都是如此,不破不立,不舍不得,不能光是看中眼前的利益,娘親若想要銀子,那還不是分分鍾的事。”
“好吧!娘親說得對。”
雲小沫默默的低下頭吃著飯菜,腦子卻在魂遊天外,他正好缺一套解刨工具,一定要弄些銀子來,這樣的話就方便多了。
“小沫,娘親晚上要出去一趟,你在客棧裏老實呆著,不許亂跑不許亂走,知不知道?”
清眸暗含威脅的瞪了眼格外老實的雲小沫,她要去皇宮探尋一番,那裏可不是這個小家夥隨隨便便去玩的地方。
“娘親要去皇宮麼,小沫一定會聽話的,您放心吧!”雲小沫重重點頭,心下偷笑,正好有時間讓他去辦自己的正經事了。
雲傾凰抿了抿唇角也沒說話,思緒萬千,龍淺當年為什麼把和沈蕭然身旁有關係的人全都趕盡殺絕,卻獨獨留下沈蕭然一命,這未免有些太蹊蹺了。
而那個沈蕭然也不知道是真瘋還是假瘋,若是裝的,那看來此人也不是個簡單貨色。
深夜,西沙皇宮。
大殿之上舞姬舞姿輕靈,軟如雲絮,雙臂柔若無骨,步步生蓮花般地舞姿,忽如間水袖甩將開來,衣袖舞動,似有無數花瓣飄飄蕩蕩的淩空而下,飄搖曳曳,一瓣瓣,牽著一縷縷的沉香……
龍淺悠然的躺在龍椅上,手中高舉金樽酒杯,偶爾輕輕小抿一口,晶瑩酒水時而順著嘴角流下,露出一種漫不經心的邪魅,和一種迷人的王者氣息。一雙桃花眼仿佛沒有焦距一般,默默的看著房頂的金龍雕刻,好似那美妙的樂聲和妖嬈的舞姬也無法滲透他的世界。
雲傾凰,五年了,你到底是死是活?
死了,為何找不到你的屍首?
活著,為什麼五年不見蹤影?
你這樣,真的很讓我寢食難安!
“皇上。”颶風一閃,一名黑衣暗衛眨眼間出現在龍淺身旁,小聲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可是真的?”他眉峰一皺。
暗衛點點頭,語氣十分肯定:“是屬下親眼所見,而且他就隻帶了兩個人而已。”
“嗬!這個容景是瘋了嗎?竟然隻帶了兩個人跑來我西沙。”
唇畔劃過一絲寒意,容景,這麼多年了,你對我步步緊逼,讓我沒一刻順心安穩,這一次你主動送上門,我絕對不會放過這次的好機會。
輕輕勾了勾手指,薄唇輕啟,極具殺意的話從口中吐出:“明早,我要見到容景的屍體。”
暗衛心中一驚,重重點頭。
同一時間的客棧,將兒子哄睡了之後,雲傾凰就一襲黑衣利落的從窗口跳出,落地時如同一隻幽靈般的貓,左右看了眼,身形一閃,向西沙皇宮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