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西沙街頭人頭攢動格外熱鬧,不管是本地的,還是外地的,不管是睡醒的,還是沒睡醒的,全都彙聚在大街小巷。
然而,原因不是別的,而是因為,殺氣騰騰的禦林軍挨家挨戶敲門把他們叫醒的,他們不得不來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天剛亮就把我們都找來?”
“哈!誰說不是呢!老子正在被窩裏摟著媳婦,現在卻要出來受凍。”
“我還正蹲著茅房呢!褲子都沒提就被拎出來了?”
打了個哈欠,眾人議論紛紛的話音不絕於耳:“這皇上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有什麼事不能貼通告啊!非要把我們這一大早的弄來。”
“哎呦我滴個親娘哎!我內褲都沒穿,凍死了。”
“嘁~臭不要臉!”
咚!咚!
一聲震天響鑼驀地在街道盡頭響起,轟天徹地,隻見一行八人壯漢齊抬著一個巨大的銅鑼,一宮人一邊敲,一邊揚聲喊道:“今日東辰皇帝來西沙做客了,大家要恭敬肅穆。”
“嘁,這話早上禦林軍闖進我家的時候就說了。”
“同,早上我正在被窩摟媳婦就聽到這話了。”
“我在茅房就已經聽到隔壁大聲喊著了……”
寒風蕭瑟中,西沙百姓一臉懵逼狀態的站立著,盡管他們已經凍的渾身瑟瑟發抖,但不得不苦苦堅持著。
沒辦法,誰讓皇命大於天呢!
“今日東辰皇帝來西沙做客了,大家要恭敬肅穆。”
隨著這一聲聲催人上吊的尖利喊聲兒,兩頭威風凜凜的駿馬齊驅並駕在道路中央,左邊的馬上坐著一襲黑袍,麵容俊逸,帥的讓人噴一臉鼻血的容景。
而右邊的馬上,則坐著一襲龍袍,麵色慘白,黑眼圈濃重,東倒西歪,迷迷糊糊打著哈欠的龍淺。
兩位骨灰級帥男,光是顏值,頓時就高下立分。
“幾圈了?”打了個哈欠,龍淺有氣無力道。
“半圈。”
容景瞳眸含笑,舉手投足間再次恢複起從前的風華絕代,看了眼麵色苦悶的龍淺,渾然不覺道:“西沙皇帝就不覺得今日的景色很好,百姓很熱情嗎?你為什麼好像一副沒睡醒的模樣?”
什麼叫好像?我分明就是沒睡醒!
暗暗磨牙,昨晚通宵給這個該死的容景安排什麼歡迎儀式,上茅房的時間都沒有,他哪有時間用來休息?
可是再多的苦水和咒罵也隻得龍淺自己含淚的往肚子裏咽,才半圈而已,可是他現在就堅持不住了怎麼辦?
“西沙皇帝莫不是堅持不住了?”淡漠的語氣中,暗含諷刺。
聞言,龍淺立刻搖頭如撥浪鼓,腰身挺直,才半圈而已,他怎麼可能堅持不住,他可是皇帝,絕對不能在西沙百姓麵前丟人。
“那就好。”
容景繼續保持著極慢的駕馬速度,墨眸不動聲色的掃過每一個角落,每一張麵容,凰兒,我就在這裏,你看到了嗎?
此時的客棧內。
“阿嚏!阿嚏!阿嚏!”
一連氣打了好幾個噴嚏,整個人宛若銀瓶炸裂,千軍萬馬襲來般的難受,雲傾凰麵色潮紅的趴在床上,找了那個坑爹兒子一晚上,竟然凍到發燒感冒,渾身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