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個心狠的女人。”搖了搖頭,雲傾凰的語氣中充滿了寒涼諷刺。
東辰帝身體中了非常嚴重的慢性毒,而且已經擴展到了五髒六腑,奇經八脈,就連她現在也回天乏術,如果不是最親近的人,東辰帝又怎麼可能被人下毒了五年,而不自知?
她知道柳清婉做夢都想為自己的親姐姐報仇,但是這麼多年,還有了一個孩子,難道這個女人對東辰帝就真的沒有一丁點的感情嗎?
而且,讓她現在糾結的是,這五年,柳清婉的所作所為,容景真的一點也不知道嗎?他就沒想過去阻止?
似乎是看出了雲傾凰的想法,柳清婉垂下眼瞼,淡淡道:“這幾年他們父子沒有任何聯係,所以容景並不知道是我動的手腳。”
“所以你的陰謀就這樣得逞了,是吧!”
嗤笑一聲,雲傾凰接著道:“東辰帝的身體已經糟糕到了極點,可能撐不過十日,以後你打算怎麼辦,還在皇宮嗎?”
真不明白柳清婉到底是怎麼想的,東辰帝死了,對他們母子又能有什麼好處呢!
“到時候你自然就會知道了。”
深深的看了眼一身清冷,好似寒冬雪梅般的女子,柳清婉轉身離開,那背影,蕭瑟不已。
雲傾凰緊皺眉頭,幽冷的眸中一片深思,這件事,自己要不要告訴容景?東辰帝的身體已經糟糕透頂了,雖然那個老頭對不起自己,但是這最後的人生時日,她應該做些什麼的才對吧!
畢竟他們可是親生父子啊!就算這些年在如何,那同樣的血脈可是割舍不掉的。
“站這兒想什麼呢!”耳後一熱,雲傾凰整個人已經落在了男人懷裏。
詫異的眨眨眼,容景現在不是應該上早朝的麼,怎麼來這了?
“怎麼了,這麼奇怪。”
強迫性的轉過雲傾凰的身子,男人緊皺眉峰:“你到底怎麼了,出什麼事了麼?”
眼底閃過一絲猶豫糾結,雲傾凰低著頭緊咬著下唇,要不要說,要不要說,自己到底要不要說?
容景也不說話,隻是神色平靜的等著麵前的女人開口。
好半響,雲傾凰方才開口道:“東辰帝的身體時日無多了,你……打算怎麼辦?”
“是麼。”
麵容不變,隻是那雙一向幽深寂冷的眸子卻因為這句話而掀起層層波瀾,看了眼樹枝上那一點點嫩綠色,嗓音帶著絲絲暗沉:“你不是說要帶小沫去看看他麼,一會就去吧!”
雲傾凰挑眉,這個男人還是有著一絲不忍心,雖然嘴上不承認,但心裏麵還是擔心東辰帝那個老頭的。
一個時辰後,雲傾凰拉著一臉興奮的雲小沫來到那座小院,看著臉色蒼白的東辰帝,某娃十分有禮貌的上前,笑道:“爺爺好,我叫小沫。小孩的小,泡沫的沫。”
“小沫……”
不敢置信的看了眼雲傾凰,老人伸出那雙骨瘦如柴的右手輕輕撫摸著雲小沫的臉頰,激動的就連嘴唇都在上下顫抖著:“小沫真是個好孩子,爺爺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