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半斤的意思其實很簡單,他盡管在醫療器具方麵應有盡有,可總不能就在這麼多人的注視下便開始展現醫術吧?
而且救治李雅父親的過程,可能還會暴露一些自己的奇妙能力,萬一要是被人當成了怪物,那可就得不償失了,因此,出院或者讓醫院同意自己使用手術室,方才是現在最為重要的!
眼見夏半斤一副極為堅定的態度,和許清雅的同意,李雅母女最終隻能選擇了第一種,由李雅去尋找其父的主治醫生,商量出院事宜。
李雅之父的主治醫生顧心良,是一名年紀在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同樣是在醫學界也有著極高造詣的心血管科知名醫師,曾經也被授予過許多的光輝榮譽,對於醫學界有著不小的貢獻,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而當他正打算收拾東西回家時,卻沒成想,自己的病人李鴻俊的家屬,竟然過來跟自己說要出院,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是的,雖然他確實是對於李鴻俊的病情,已經束手無策,可是要知道,現在就出院回家的話,別說是三天了,恐怕隻要一把下儀器過不了多久,病人便會直接死亡,這無疑是等同於謀殺,他又怎麼可能會同意這種荒唐的事情?
“顧醫生,求求您了,您就同意了吧,這也是我和我媽一致的意願,我們都不想我爸再這麼受罪了,求求您了。”眼見顧心良始終不肯鬆口,李雅隻能選擇這樣的一種方式,雖然是欺騙,但她也是完全沒有其他辦法。
“不行!這絕對不行!如果我同意你父親出院,那跟殺人犯又有什麼兩樣,所以你不用說了,這肯定是不行的!”顧心良眉頭深鎖,語氣極為堅決。
李雅聞言更急了,當下也不管不顧了,“顧醫生,醫院不是有安樂的麼,我爸他真的……”
顧心良一聽這話,立即便憤怒了,冷聲道:“安樂需要申請,如果你能申請成功,那我無話可說!!!”
“顧醫生,求求您別這樣,我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李雅當然不可能真的去申請,她的目的也隻有一個,就是出院!
“什麼叫沒有辦法?你知不知道,有多少恐怕一輩子都是植物人的病患,家屬始終都沒有放棄的再堅持!你知道這是為了什麼嗎?因為他們並不知道病人究竟想不想安樂!而你們作為患者的家屬,難道這僅有的幾天都等不了嗎?回答我!?”顧心良怒不可揭,感覺李雅對自己的說辭根本前後矛盾,這讓他憤怒的不行,感覺看錯了這個女兒。
在他看來,連他這個主治醫生,尚且還整日研究其父病情,想要尋找到什麼突破口,不甘心就這麼放棄,可病人家屬倒是先放棄了,簡直太不應該了!
李雅被說的麵紅耳赤,一句話也說不出了,雖然她並不是如同前者說的那般不堪,可真實的情況,她更加難以開口,到時候恐怕會受到更大的責難,再想要出院,便更加困難了!
“說話啊?怎麼不回答?”
“不用難為一個女孩吧?如果你要回答,我可以替她回答。”
就在這時,一道淡淡的聲音,由遠及近的傳了過來,顧心良微微一愣,望著這個突然出現的陌生青年,皺眉道:“你是什麼人?”
“夏哥?”
李雅沒想到,夏半斤竟然在這個時候出現了,顯得很是驚愕。
來人正是夏半斤,眼見李雅遲遲沒有回來,不用想,也知道出院的問題顯然是僵持住了,索性便遵循著李雅的氣息,找到了這裏,而那主治醫生的一番話,也完全收在了他的耳朵裏。
夏半斤示意了一下李雅可以放心的交給自己,便緩步走到了顧心良麵前,隻有不到一米處的位置站定,雙眸緊緊地鎖定在其臉上,瞳孔更是深邃無比。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救他父親,而你——不能!”夏半斤眼中精光掃過,一股霸氣頃刻間席卷而開,說話時不管是語氣,亦或者內容,絲毫沒有半分客氣。
顧心良被說得一愣,竟是本能的向後倒退了半步,不過轉念一想,對方可不敢把自己怎麼樣,立即便是挺直了胸膛,看向夏半斤的目光,更加不屑了,“我就說為什麼病人的家屬會突然要辦理出院,原來是被江湖騙子所騙了啊,就你們這樣的騙子,我見多了,竟然還敢來醫院來行騙!信不信我以謀殺罪控告你?”
“哈哈,控告我?真是有趣!”夏半斤不怒反笑,手掌抬起,在顧心良大驚,本能的想要躲閃時,直接伸出食指指向他的鼻子,冷喝道:“我看蓄意謀殺的是你才對!本以為你隻是無良,現在看來根本就是無德!你承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