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奴波光瀲灩的眸子轉了轉，勾住鳳行雪束腰的衣帶，猜測道。
“是不是我走後，妹妹自己在岸邊剮蹭的？”
“她臉蛋那麼漂亮，真要毀容了多可惜。”
鳳行雪看她這副幸災樂禍的樣子，真想找個鏡子讓她自個兒照照。
邁步來到桌邊落座，還沒坐穩，蘇念奴就趕緊給他倒了杯茶。
腳一軟，直接跌坐在他懷中，攬著他的肩還沒等開口，反倒鳳行雪率先問。
“既然蘇小姐這麼心疼你妹妹，不如我派兩個太醫過去給她瞧瞧？”
蘇念奴麵色一變，鳳行雪獨攬大權，手裏的名醫無數，真要讓他派人去，萬一真把蘇楚玉治好了咋辦？
她美目流轉，哎呀一聲。
“這等小事，哪好意思麻煩千歲大人？妹妹好歹是侯府的小姐，爹娘又怎麼會置之不理呢？”
說到這，她話鋒一轉，唉聲歎氣道。
“畢竟是打小養在爹娘身邊的，不像阿奴。才回侯府三年，爹娘雖說疼愛有加，但哪裏比得上妹妹呢？”
鳳行雪眯了眯眼，聽出一絲不對勁。
“嗯？蘇小姐這是何意？”
蘇念奴泫然若泣，輕輕把小臉貼在他胸口，抽動著精致的鼻頭呢喃。
“我是三年前才被接入侯府的，打小就生活在鹽城鄉下，養父母待我極好，上頭還有個聰慧的哥哥。”
“侯府說我是抱錯的真千金，開開心心把我接了回去，蘇楚玉是假千金，可一直養在爹娘身邊，也舍不得讓她去鄉下，便成了我妹妹留在侯府。”
“雖說平日裏侯府的好東西都先緊著我用，可爹娘很少對我過問，反倒對妹妹疼愛有加，許是親生的永遠也比不上養在身邊的吧。”
蘇念奴絮絮叨叨說完，眼裏已經有了淚意。
她紅著眼尾，摩挲著鳳行雪的衣襟，仰頭癡癡看著他，哽咽問。
“阿奴在千歲這裏，會是唯一的嗎？”
她緊緊盯著鳳行雪，不放過他臉上任何表情。
瞧了半天，還是讓她失望了。
沒有任何波動，甚至於，對她沒有一絲憐惜。
假裝沒瞧出來，她輕輕搖著鳳行雪的肩膀撒嬌。
“千歲，會是嗎？”
鳳行雪斂下眸底的晦澀，俯視著她委屈的小臉，若有所思挑起她的下巴問。
“蘇小姐三年前才到侯府？”
“嗯。”
三年前，不正是皇上給侯府下達命令，讓他們把嫡女送進宮的關鍵時刻？
蘇念奴偏偏又在那時候被認出是侯府真千金，有這麼巧？
他把玩著蘇念奴如玉般的精致下巴，滑膩的手感令他愛不釋手。
仔細瞧瞧，她和侯府那一窩野狗可絲毫不像。
若是侯府三小姐能有她這般美貌，恐怕早就被老皇帝瞧上納入後宮，哪還等得到現在？
“千歲，你還沒回答阿奴的問題。”
鳳行雪睨著她，“蘇小姐非要自取其辱？”
蘇念奴目光一怔，苦笑著搖搖頭。
“罷了罷了，終究是阿奴一廂情願，隻要千歲準許我留在身邊，我哪還有什麼奢望呢？”
她抬袖按按眼角的淚花，依偎在鳳行雪懷中，抬手忽然捧著他的臉。
細嫩的手指在他臉頰撫摸，她目光已經開始有些恍惚，眯著眼湊上去蹭蹭他的臉。
“千歲，你要了妾身可好。”
“阿奴不想伺候皇上，隻想給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