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奴給你更衣。”
她指尖在他身上遊走,脫了外衣不算,還打算去剝他的裏衣。
皓腕被冰冷的大掌握住,蘇念奴抬眸,卻聽他冷冰冰開口。
“蘇小姐,就寢而已,有必要脫光?”
他挑了下眉,眼裏都是拒絕。
蘇念奴哼了哼,“人家怕冷,抱著千歲好取暖,再說我也受了傷,想做什麼也做不了。”
她賭氣似的收回手,“你若是不喜歡,那我不碰你好了。”
對上鳳行雪難看的臉色,她壓根不怕,還膽大妄為念叨。
“千歲明知道對我的誘惑有多大,剛才一口答應下來不就是同意了與我親近,現在又拒人千裏之外,是何道理?”
“……”
鳳行雪繃緊下巴,一時語塞。
這正值酷暑,哪裏容易受涼?
不過是找些借口,對他上下其手。
他向來不喜歡與人太過親近,在蘇念奴這裏已經打破不少規矩,她還不知足?
“我昏睡這幾日,露珠都說沒見千歲來過幾趟,如今想與你親近都不願,莫不是在外認識了別家的什麼千金?”
蘇念奴氣鼓鼓絮絮叨叨,“在外吃飽了,回家自然不餓。”
“……”
鳳行雪黑了臉,把他比做狗?活膩了?
“蘇小姐,別挑戰本宮的耐心。”
蘇念奴聽他語氣不太對勁,也有些發怵。
自己剛才是不是演得太過頭了?
不過既然好戲開場,哪兒能半途而廢,她幹脆利落地從鳳行雪懷中挪開,紅著眼圈掉起了金豆子。
“罷了,愛著千歲一直都是我的一廂情願,是我自作多情,是我罪該萬死,千歲放心,我明日就從你這長生殿搬出去。”
她抹抹眼淚,委屈巴巴道。
“真心愛一個人不就是放手麼?這些日子給千歲添麻煩了。”
她咬著紅唇,淚眼婆娑,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從頭到尾隻顧說她自個兒的,壓根都沒看身後的鳳行雪一眼,自然也就沒瞧見他麵上的怒極反笑。
“蘇小姐倒打一耙的本事爐火純青。”
蘇念奴閉上眼,裝死。
鳳行雪側目,隻瞥見她精致的側臉,上麵滿是淚痕,我見猶憐。
罷了,好歹救自己一命。
他眼裏閃過一絲掙紮,最終還是慢條斯理脫了裏衣。
當腹部的那道疤露出來的刹那,他麵上竟有些難為情。
繃著臉,他一把將衣服扔出去。
動靜這麼大,就不信蘇念奴沒聽見。
她不止聽見了,還偷偷瞄了眼。
切,狗男人,遲來的深情比草賤。
“僅此一次,滾過來休息。”
喲,脾氣還挺大。
蘇念奴翻了個白眼,轉過身,又換上那副哭哭啼啼的模樣。
入眼是他精壯的胸膛,她心裏美得不行。
這麼聽話,看來近些日子的倒貼有點作用。
男人都賤,她得抓準時機來個欲擒故縱。
“阿奴就知道,千歲心裏是有我的。”
她諂媚地嘀咕一句,挪過去小心翼翼將臉貼在他胸口。
柔荑故意在他腰腹處遊走,末了還低頭在他傷疤上親一口。
“嘶——”
鳳行雪下身立馬精神抖擻,他咬了咬牙,狹長的眸底滿是旖旎的欲火。
“蘇念奴!安分點。”
幾個字吼出來,聲音低沉又喑啞,可把蘇念奴得意壞了。
爽吧?
讓你之前裝。
上次她親的時候,不還讓她滾麼?現在欲求不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