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對麵的冷易風看見墨默一杯一杯的喝著酒,眼中透著一層讓人心疼的憂傷,忍不住開口說道:“別喝那麼急,喝酒傷身。”
“要你管!”墨默白了冷易風一眼,拿起酒杯又喝了起來。
“有什麼事能讓你這丫頭這麼喝酒?這不像你呀!”
“我的憂傷你不會懂。說了也白說!”墨默眼睛看著窗外,不耐煩地說道。
“你不說,怎麼知道我不懂!說出來或許就好受些了,說不定我還能幫幫你。”冷易風拿起桌上的酒一邊喝著一邊說道。不知為什麼看見這丫頭傷心自己竟然會感到微微的心疼。
墨默一直望著窗外,過了許久,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就在冷易風以為墨默不會再說什麼的時候,墨默淡淡的一句話差點讓冷易風打落手中的酒杯。
“我要嫁人了……”
“什……什麼?”冷易風不可置信的問道。此時的冷易風竟然會在心裏默默地祈禱自己剛才聽錯了。
“我說我要嫁人了。”墨默收回望向窗外的視線,回過頭麵無表情地看著冷易風再一次說道。“後天。”
得到墨默的再一次肯定,冷易風頓時覺得心裏堵得慌,他甚至有點嫉妒那個沒見過麵的男人,雖然他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嫁人?這是喜事,幹嘛這麼不開心?”冷易風很好的隱藏了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勉強地開口說道。
“開心?開什麼心?”開玩笑?嫁給一個有三千多個女人的男人還是一自己見都沒見過的男人,鬼都不會開心。
“怎麼?你……不喜歡那個人?”冷易風看著墨默試探地問道,他不想錯過墨默的任何表情。
墨默淡淡的看了冷易風一眼,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繼續說道:“喜歡?我都沒見過他,談什麼喜歡不喜歡。”
冷易風沒有再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對麵的丫頭,想到了自己即將要立一個自己見都沒見過皇後,頓時對墨默有了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於是,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仿佛是在借此來發泄自己心中的不快。
感覺到冷易風的異樣之後,墨默不自然地開口打破了二人的沉寂。奇怪,我竟然會對他——我的死對頭說這麼多話,果然是病急亂投醫啊!
“誒?冷風,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衰啊?做人相當失敗啊?連自己的幸福都抓不住?”
冷易風笑著看了墨默一眼,雖然這個笑有點力不從心,說道:“彼此彼此,我也要立……成親了。”說到這冷易風端起酒杯又飲了一口望向窗外繼續說道,“剛好也是後天。”
說完冷易風收回了視線再一次看向墨默。“我也是被逼的。咱倆半斤對八兩,都一樣。”
聽完冷易風的話,墨默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他。沒想到這個古代的紈絝子弟也有自己不能做主的事情,男人尚且如此,更何況我這個丫頭片子。可能是由於兩人的境遇相近,此時的墨默也正需要有那麼一個人來傾訴,所以她覺得冷易風也沒有以前那麼討厭了。
“來,咱倆喝一杯。”說完墨默便拿起酒杯一邊看著冷易風一邊略帶調皮的說:“既然同是天涯淪落人,咱們就相逢何必曾相識。”
“好一個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幹!”冷易風見墨默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恢複了以往的調皮,於是也迅速將自己的怨氣收起灑脫的酒杯與墨默輕輕一碰,兩人一飲而盡。
就這樣兩個人一邊喝著酒一邊聊著那些有的沒的,不知不覺天色漸暗。此時的墨默已有些微醺,一手扶著額頭一邊聽著冷易風說話。淡淡的紅暈早已爬上了她原本清麗的臉頰,微睜的雙眼猶如貓咪般更顯得她整個人異常的慵懶,看的冷易風有些微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