諶秘書喋喋不休了好久,才打開門出去了。
出去也不是因為她說完了,而是因為她譴責的兩位還在卿卿我我的。
算了吧,她累了。
門被帶上發出輕輕的一聲“砰”。
江辭秋抬頭看過去,隻看到空空蕩蕩的門口,她轉過頭對撐著下巴看她的初寒說:“她生氣啦?”
“我想應該是吧。”
“因為我在她講話的時候辦公?”
初寒彎彎唇:“我覺得應該不是。”
“那她為什麼關門那麼大聲?”
其實並不大聲,隻是比起她往常出去時的悄無聲息的,剛剛那一聲就顯得擲地有聲。
兩人肩挨著肩,初寒抬手摸了下她的臉:“江辭秋,你在裝乖嗎?”
初寒想她總不至於連這些話外語都聽不出來。
江大小姐張口就咬住她的手臂,留下輕微的牙印之後站起了身。
頗為傲嬌地哼了聲,算是變相承認了。
“你一直跟著我到公司來我是開心啦,但是吧,我們天天在一起那些公司的人都……”
她偷偷瞥兩眼初寒,發現她還撐著下巴看自己,那雙眼裏含著促狹的笑。
膝蓋碰了下她的膝蓋,江辭秋帶著怨氣:“我爸估計知道了。”
她爸知道,那她媽多半也知道了。
但江辭秋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沉住了氣居然一句都沒問過她。
初寒嗯了聲:“我猜也是。”
之前白辰安還會來幾次江辭秋的辦公室找她商量事情,但連來了幾天發現初寒都在,他也就不來了,都在手機上發消息說了。
“周末我定了餐廳,要一起吃飯嗎?”初寒看她。
“你還有心思吃飯嗎?”
“有一點,但是要招待你的父母估計就沒什麼心思了。”
江辭秋看看她腦子轉了轉,“招待我父母?你什麼時候約了他們?”
“現在啊,”初寒放下手靠向椅背,同時捏了江辭秋的手放在掌心,漆黑的眼眸望著她,“周末,我們和你的家人吃頓飯吧。”
她的神色認真,語氣堅定,但靠在椅背的姿勢又慵懶而遊刃有餘,好像說著的不過是這朵花真美、今天天氣真好一類的話語。
江辭秋的心髒突然劇烈跳動起來。
救命,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這樣有多麼迷人。
初寒笑起來,唇角微翹,眼角眉梢如薄雪遇春風,冰雪漸融,暖得動人。
她說:“這樣,我們就可以名正言順了。”
“又不是古代還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們在一起就是名正言順了。”江辭秋沒忍住起身按在椅背上親了親她的嘴角。
初寒笑著抿唇躲了下,扯了扯江辭秋的衣領。
身子一歪,江辭秋連忙伸手抵住椅背,防止自己不穩倒下去壓到她。
小聲嘟囔:“幹嘛……”
初寒的肩背突然用勁兒,長而白皙的脖頸揚起一個漂亮的弧度,她靠近江辭秋的下巴。
“那再名正言順一點。”
熱氣噴灑得很近,江辭秋梗住了喉嚨,她垂眼望向初寒帶笑的眼眸,鼻間滿是她身上的淡香。
她想不管了,隨她吧。
下巴微收,江辭秋想吻過去,初寒扯著她衣領的手卻移開了按在她的肩膀上。
一用勁兒,把她推開了。
望向她身後,說了句:“白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