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的爛尾樓快要竣工了,初寒帶著江辭秋投進去的那部分錢也很快就要回來了。
初寒戴著藍牙耳機打電話,裴頌問:“股份你還要嗎?”
“要,怎麼不要。”
男人笑了下,有點奸詐:“你要的話,分成要不要少點?”
初寒磕破一隻雞蛋,把蛋液攪碎,邊做邊說:“按合同來就好了。”
裴頌嘖了聲覺得沒趣:“咱們都這麼熟了,就不要計較這麼多了。”
“你個商人和我說這話,你覺得有可信度嗎?我們都這麼熟了你可以多分我點股份嗎?”
“……”裴頌笑了笑,“你這人真無趣。”
初寒聳聳肩,不置可否。
裴頌又說起江晚鶴的事,初寒回:“我該做的都做了,剩下的是你們的事了。”
“無情。”
江辭秋也在打電話,她坐在客廳裏往裏看去能看到初寒圍著圍裙做早餐的樣子。
很居家,有種賢妻良母的氣質。
一個不小心就看入神了,聽筒那邊的人喊了她好幾遍才回神。
“啊?啊……媽媽,怎麼了?”
她有點心虛,想移開眼神時初寒不經意看了過來,對視一眼,兩人默契地彎了唇同時移開了眼神做著各自的事。
江辭秋衣服穿得鬆鬆垮垮的,領口很大,露出半根鎖骨,隱隱約約能看到下麵淡粉色的淺痕。
“你這孩子怎麼心不在焉的,是你給媽媽打的電話,該是我問你怎麼了。”
江母有些不解:“你在聽我說話嗎?”
“啊?在的媽媽……啊,對!我是想說周末你和爸爸有空吧,我們一起吃個飯吧?”
“周末空的。”江母頓了一瞬,似乎偏頭和身邊的人小聲說了什麼。
接著江父低低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來。
“……我接……讓我講……”
江母把手機拿遠了,江辭秋聽不真切,隻能聽到江母在不斷拒絕,或許還伴隨著推遠丈夫的動作。
江辭秋默默在腦海中還原了這個場景。
半晌,江父還是沒爭過妻子,電話又被重新拿到了江母耳邊,她柔聲問道:“是你一個人還是……”
江辭秋沒想到她老媽這麼直接,連個過渡都沒有。
抬眼看了眼初寒做早餐的背影,腰背纖細直挺,係帶搭在腰間隨著她的動作晃動。
江辭秋說:“我和初寒請爸媽吃飯。”
這話江父應當是聽見了的,因為她下一秒就嗤了一聲,還故意沒壓著嗓子說話,那嗓門,擲地有聲。
“這麼快就‘和’了,還請爸媽吃飯,誰是那小……”一個子哽在喉嚨說不出來,小子,不適合。
這話就這樣硬生生斷掉了。
江父更加不滿,把這些都歸於初寒身上。
還沒見麵,印象分就已經跌破了。
江母瞥他一眼,不用問都知道自己這枕邊人是如何想的,抬手扯了扯他要他收斂一點。
江父是沒再說了,但表情仍舊像是初寒欠了他幾百個億一樣。
“好好,到時我和你爸肯定準時去。”
又說了兩句他們才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