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還真是。”病床上的男人無聲地笑起來,“你不說我都要忘了。”
江辭秋懶得搭理他,也不想去理他為什麼要這樣說,冷冷道:“別胡說八道,我問什麼你答什麼就好了。”
他重重呼吸一口氣,似乎想要冰冷的空氣清醒一下他的思維。
“不全是假的,我們是被關在一起一個星期,但是……”他突然笑起來,發出一種破布漏風的聲音,讓人忍不住皺眉,“但是那個廢棄倉庫有個地下室,在他們找過來的前一天,你就被關進去了。”
“是那幫綁匪留的後手,他們和交易的人斷了聯係,知道被放棄了,所以賭了賭。”
“哈哈……他們賭對了,因為他們根本無法對付一幫退役軍人。”
說到這裏,江晚鶴嘴角掛笑地停頓下來。
“想起來了嗎江辭秋,接下來的事。”
江辭秋麵無表情,她根本什麼都想不起來,聽他說這些就像是在說別人的人。
看他愉悅的表情,江辭秋受的苦應當不小。
初寒突然抬腿走了過來,邊走邊擰開一直捏在手裏的礦泉水瓶蓋。
這礦泉水是她們方才在外麵辦手續時初寒買的,買了卻一口都沒喝。
當時江辭秋還覺得奇怪呢,為什麼買了水卻不喝,問她要卻又被塞了一瓶新的。
但是現在,她知道了。
水麵上傾倒而下,江晚鶴躲閃不及被灌了一臉,嗆到了鼻子不停咳嗽。
咳得整個病床都在發抖。
初寒冷著臉抖了抖礦泉水瓶,瓶口滴下幾滴水珠,她這才把瓶身拍癟,擰上了瓶蓋。
冷聲說:“再拐彎抹角,把你舌頭給你燙卷。”
江辭秋愣了下,隨後笑起來,眼角眉梢都帶上笑意,她朝初寒揮揮手,示意她過去。
初寒看樣子還想把礦泉水瓶丟他身上的,但最後也隻是扔進了垃圾桶,隨後朝江辭秋走過去。
江辭秋拉住她的手,對她笑了下,輕聲說:“謝謝你為我出氣。”
初寒彎彎唇,沒說話。
“咳咳咳——咳咳咳!哈哈哈哈——”
江晚鶴的手被扣在床邊,他擦不了臉上的的水,隻能甩甩頭,然後狂笑。
“喜歡女人哈哈哈哈——喜歡女人哈哈哈哈——”
兩人都不想理他,江辭秋也覺得怪無趣的,但還是問了:“最後一遍,你再不說,我就走了。而你之後會怎樣,我就不知道了。”
“你被關著,堵住了嘴綁了身體,知道你位置的隻有我和那群綁匪。”
他淡淡笑著,像是突然恢複了神采,眉飛色舞道:“那群綁匪還怕我說出你的位置,他們討論了半天要不要把我舌頭割了,蠢得很。但在他們準備動手前,江家人趕到了。”
舌頭割了還有手指,或者其他什麼,反正隻要江晚鶴願意,就有辦法告訴他們江辭秋的位置。
但實際上,他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