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我也是(1 / 2)

寒風冷雪,刺骨錐心。

初寒睜開眼,所視之處盡是蒼白。

單薄的身體隨著單薄衣物的鼓動而搖晃,腳步不穩,她晃了晃身體,前方有人慌了神。

喚她:“小寒!”

小寒?

江辭秋不會這樣叫她。

而那道聲音也是一道男聲。

抬眼望去,是穿戴整潔西裝革履,外麵還披了一件厚大衣保暖的江晚鶴。

而離他六七米遠的位置還站著一個女人。

初寒眯了眯眼,看清了那是餘枳。

是柔柔弱弱,眼角泛紅的餘枳。

啊……是夢。

這一個月來初寒每天晚上都斷斷續續做一些夢,夢的主角都是她自己。

從小時候到成年,再到現在,大部分內容都和她記憶中的相同,隻有少部分不一樣。

這個夢裏,沒有江辭秋。

可是夢裏掙脫不了,她隻能看著自己一點一點走向江晚鶴,利用江晚鶴,再被他一腳踹開,卻又情深義重般說愛她,說一切都是為了她。

初寒在找江辭秋,可是一點都沒有她存在的痕跡,她總是找不到她。

唯一得知她消息的方式是別人的口中。

說江家大小姐多麼荒唐,說她多麼不務正業,說她瘋了。

天台的風雪真大,刮得人睜不開眼,刮得人臉生疼。

對麵兩人的話都沒入她的耳,她往後一倒,她要去找她的江辭秋了。

轟然墜地,綻開一地的鮮紅。

多美。

“哈——”

初寒猛地睜開眼,冷汗打濕了她的脖頸,她偏頭卻沒看到身邊睡著的人。

於是掀開被子連鞋也沒穿就奔向門外。

“江辭秋?江辭秋!”

“這裏!”

廚房傳來回應。

初寒快步過去,看到圍著可愛碎花圍裙的女人正在打雞蛋,她偏頭看她,對她揚起笑:“你找我啊,怎麼了?”

“沒看到你……”初寒一顆心落了地。

她在的,江辭秋在的。

“我想抱抱你。”初寒說。

江辭秋張開手臂看了看自己的碎花圍裙:“我在做飯……”呢。

最後一個字還沒落下,初寒就已經抱住了她。

雙臂纏著腰,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脖頸貼著脖頸,幾乎能感受到脈搏的跳動。

“好啦,我做飯呢,你要不要再去睡會兒?”江辭秋拍拍她的肩。

這個月初寒總是醒得晚,江辭秋以為她是太累了,所以學了做菜,想著她沒起來的時候,就自己做飯。

初寒投出去的資金收了回來,順道拿了點股份,算是吃喝不愁實現了財富自由。

她每天的事幾乎就是待著家裏投投資,順帶幫江辭秋理個財。

沒事再研究點菜品給江辭秋吃。

而江辭秋則是學校和公司兩頭跑。

公司有白辰安頂著她也不急,但跑來跑去就是很費精力,每次回家都是一副疲態。

白辰安問過她以後還要繼續待在公司嗎,說實話江辭秋還沒想好,她到現在也還是不喜歡天天坐在辦公室。

但她也還沒有想到要去做什麼,所以就先這樣幹著吧。

白辰安聽後隻是點點頭,然後說沒關係,他會一直在的。

隻要江辭秋想,他可以幫她做好一切。

“嘶——這麼冷的天你怎麼不穿鞋?”江辭秋才看到她被凍紅的雙腳。

急匆匆地把人抱到沙發上,自己回屋提了鞋出來單膝跪地幫她一隻一隻穿上了。

然後從下往上看她:“你最近是不是狀態不太好?”

初寒搖搖頭,彎腰抱住她的脖子:“我隻要看到你就好了。”

“有事的話要告訴我哦?”

“嗯。”

那些事不論是真是假,是係統故意的還是殘留的傾漏意識,初寒都不在乎。

隻要她能睜開眼看到江辭秋、待在她身邊就好。

“過段時間就是辰安哥和安粒姐的婚禮了你還記得吧?”

初寒點點頭:“你說了半個多月了。”

半個月前白辰安向談了許久的女友求婚了,這事讓江辭秋興奮得不行,一直期待著。

忙成那樣都會抽出時間參與他們婚禮的策劃和討論。

她說,好不容易盼到哥哥成家,還娶的是她最喜歡的姐姐,她當然高興了。

巴不得他們立馬結婚,和溫柔嫂子成為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