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亮在聶呈的鼻梁上顯出一道明亮的直線,雙眼皮的鳳眼被濃密的眼睫毛勾勒的很幽深。
聶呈的唇並不是很薄,上唇比下唇薄,唇瓣的厚度處於剛剛好,多一分不好看,少一分太寡淡。
許伽黎的眸子裏滿是倔強的冷漠,她勉強維持著麵上的鎮定,往後忍不住退了兩步。
聶呈及時地拉住了許伽黎的手腕,許父和許心珍內心都開始泛著異感。
一個是不樂意,一個是很嫉妒。
許伽黎沒料到他會有這個動作,呆呆的說:“你...”
聶呈捏著手腕沒放,話裏像是透著猜忌:“你的神情不像是不認識我。”
許伽黎保持著姿勢沒動,落落大方,微笑著:“我沒記錯,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麵。”
聶呈仔細地盯著麵前的少女,許伽黎是典型的狐狸眼,即使是在微笑,沒有少女天真的靈動,更多的是警惕。
她的皮膚光滑白皙的如同上好白瓷,笑意不達眼底,聶呈隻覺得她很高傲和冷淡。
聶呈第一次,見到這麼冷的女子,莫名的征服欲湧上心頭,似乎她就該是他的。
聶呈鬆開了手腕,保持了一個安全的距離,略顯疏離的道:“是的,第一次見麵,二小姐有事忙可以去忙。”
很奇怪,明明許家的地盤,怎麼變成了聶呈掌握決定權了。
來不及想這麼多,許伽黎衝至門外時,早就沒了一人一犬的蹤影,不禁懊惱因為太過莽撞而沒見到柯似。
許心珍熱情的問:“聶少爺,我們進書房詳談?”
“就在客廳說。”
許心珍故作擔憂的問:“爸,我們有惹他?是不是剛剛妹妹讓他不高興了?”
許父這回沒像往常一樣批評許伽黎,反而對聶呈有危機感,似乎對這小女兒有點意思。
聶呈雖年輕,但是眼裏已經具有了狼的野心和狠厲,直接說:“不用倒茶了,直接談吧,國貿商場的利潤我們七你們三。”
特地指了倒茶這件事,許父的不安也越來越強。
許心珍疑問至極:“這和之前跟令父談的並不一樣。”
“如今,這件事,”聶呈的傲然是不加遮掩,“是我作主。”
過分的目無尊卑了,失去了所謂的涵養。
許父斟酌著問:“是不是,我們哪裏惹的你不滿意了?”
“並未,”聶呈話鋒一轉,“剛剛看令小姐有點憔悴啊。”
聶呈心裏還是泛著異樣的感覺,許伽黎出現的那一刻,他不自覺地被她吸引,卻又不自覺的想遠離她,從未產生過這麼矛盾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