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似箭,歲月如梭,轉眼間已經過去了六年之久。六年能讓一個少年長大成人,也能讓一個嬰兒變為一個孩童。在這都靈山下,有這樣一個不大不小的山村,村子裏有著百十戶人家,雖然算不上繁華,卻也顯得熱鬧。村裏的小孩當然是少不了的,這不前麵就有一群小家夥圍在一起。
“哼,給我打!”其中一個年齡較大的孩子一揮手,其他的小男孩就將圍在中間的約莫六歲大小的男孩一頓好打。奇怪的這被打的人居然也不吭聲,隻是以手護頭,眼中沒有一絲淚水,有的居然是一絲淡淡的戲謔。
一頓打後,大家也覺得無趣。“我們走,嘿嘿,這小子每次打他都不吭聲,還真硬。”又是剛才那領頭的家夥。此人名叫王虎,長得也是虎頭虎腦,真是人如其名。才十歲,便長得又高又大,很是壯實,是村裏的孩子王。被打的這位名叫莫名,六歲,長得也算是結實,當然是不能和王虎那種大塊頭比的。這莫名無父無母,和爺爺相依為命,從小就不合群,沉默寡言,是以經常被村中的孩子欺負。
“回來了,莫名。今天規定的打挨了沒有?”一個慈眉善目的長須白發的老頭坐在屋外,對著滿身泥土的莫名說。莫名的家是一座小小的茅草房,有兩間小屋,標準的農家小屋。再看這老頭卻是一身白衣,是那麼的格格不入,頗有大隱隱於市的感覺。
“嗯,師父。你的好徒弟按照您的吩咐又去討打了,你看傷痕都在呢。”說著,莫名挽起了袖子,“師父,從我記事起,你就讓我去王虎他們那裏搗亂。人家玩啥,你就讓我去破壞,害的我每次都要挨打。這都是多少次了,我都不見得了,反正人家是見我就要打我。你就不能對你徒弟好點啊。”莫名一臉的氣憤,激動時口水四濺。
“臭小子,我這是為了你好,你這是多少人想要都沒有的機會。你要知道你每天洗的藥浴,那可都是有洗精伐髓之功的名貴藥材,還不給我滾進去泡著。”老頭卻也全然不理莫名的抱怨,說完自顧進屋去了。
原來這對一直對外宣稱是爺孫倆,其實是對師徒,隻是以爺孫之名為掩飾。沒有知道老頭的名字,大家都叫他莫大叔。而這師父天天讓徒弟去挨打,著實讓人費解。
“哎。又來了。”莫名歎了口氣,跟了進去。隻見屋裏擺著一個三尺多高的大木桶,桶裏盛滿了棕色的藥水,發出陣陣清香。莫名熟練的脫去身上的外衣,身上的肌膚到處是青一塊紫一塊。莫名一縱跳入了桶裏,全身侵入,隻留了個頭露在外麵。在藥水裏浸泡了一刻鍾左右,莫名的臉上已經是滿是汗水,他緊咬牙關,身上不住的顫抖。此刻的他隻覺得全身的毛孔鑽心的疼,然而師父告訴他這是藥力在進入他的筋骨,一定要忍住,所以他一直忍耐。
“莫名,師父也是為了你好。要練成上乘的武功,便要吃得苦。這藥水是為師精心為你調製,對你大有裨益。打人先挨打,師父讓你去挨打,然後再回來跑藥浴,你的恢複力將來是驚人的,也能更好的吸收藥力。”看著一臉痛苦的莫名,莫大叔也很是心疼,可是為了莫名的將來也必須這樣做。
“師父,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放心我能行的。你快去休息吧。”莫名懂事的說。
“嗯,孺子可教。”說完莫大叔踱步進自己的屋了。
要問莫名為何如此的懂事,還得從他的生世說起。因為從小師父就告訴他,他的父母家人被奸人所害,要想報仇,就必須練好功夫,就要吃得苦中苦。所以莫名白天和莫大叔練些基本的拳腳功夫,然後每天去挨打,晚上泡藥浴,很是辛苦。莫名還知道師父其實最厲害的是劍法,師父告訴過他,過不了多久就要教他,如此他什麼痛也能忍了。一夜很快就過去了,再看藥水早已經變得十分清澈,和清水無二,莫名的一身傷也不見了影,甚是神奇。
新的一天又開始了,莫名又得出去挨打了。就這樣,不知不覺,一個月過去了。這天,村子裏傳出一天驚人的消息,三個月後都靈山上靈劍門將要開門收徒,凡有誌於此且年齡在六到十二歲的孩子都可以報名,到時再經行挑選。這天消息,靈劍門已經在整個武林散布出去,這村子離都靈山很近,所以不少人家都有此想法。要知道這靈劍門本就是江湖第一大劍派,莫長風與血無痕的大戰更是將靈劍門的劍法的威望推到了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