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褚染痕,他不知道是誰給他起了這麼個名字,也懶得向父母詢問,總之他不喜歡這個名字。
他總是稱自己褚。
褚是A國公立高中的高中生,他的父母將他扔在這所公立高中早早的便帶著妹妹南下。
父母幾乎沒給他打過電話,聽妹妹說父親為妹妹在南方注冊了一家很貴的私立學校,他還聽說妹妹在的這所私立學校很意外的對升學率把的很嚴。
他是母親的私生子,當初母親大著肚子嫁給了姓褚的,在他出生一年後媽媽的肚子又大了起來,這一胎是姓褚的自己的孩子,從妹妹出生以後,姓褚的沒正眼看過他,他就像個包袱,隨時可以棄掉的包袱。
之所以送他來公立學校,並不是褚父所謂的國家學校安全與年年優秀的升學率,事實隻是褚父不想管他罷了。
公立學校的老師大多要求學生自主,下午大部分時間都是自習,那些沒有課的女老師往往在這時結伴出去逛街。
這的學生有時讓褚覺得自己才是唯一正常的人,為了成績為了老師的青睞他們可以使出任何卑鄙的手段,所以他不喜歡和這些人相處哪怕說最簡單的客套話,他覺得這些人很虛偽,表麵一套背後一套的戲碼他早已經看厭了。
他隻喜歡遊戲裏的世界——自由自在。
下午的課又是自習,不知道是不是老師們又三五成群的出去逛街了。
褚很敏捷的翻過圍牆,這學校的護欄隻是擺設,門口看門的男人更是無用,總是穿著保安服將帽子蓋在臉上睡覺或者看著不知從哪搞來的色情雜誌,滿臉橫肉的淫笑使人看著惡心。
他走進離學校大約兩條街的巷子裏,巷子很深,褚走得很慢。
有一整個下午的時間可以消磨。
巷子的盡頭是一家遊戲店,外表陳舊,不同於其他裝飾華麗的遊戲店,褚反而覺得它很獨特。
事實上它確實如此,店的老板是個微胖的女人,耳朵和鼻子上穿滿了金屬環。就是這樣一個女人不知道從哪,總能搞來一些獨特好玩的遊戲碟。
褚是這家店的常客了,一進店,本來坐著玩手機的女人呼的站起來向他打招呼:“褚,你來啦”
褚笑笑:“白姐,我來挑個新遊戲,上次那個我都玩了很久了。”
被稱為白姐的女人說了聲慢慢選便坐下繼續玩她的手機。
店內貨架上的遊戲碟挺亂的看來有一陣子沒整理了,但恰是這樣會給人帶來一種尋寶的刺激感。
褚慢慢的踱著步子,目不轉睛地看著架子上大大小小的遊戲碟,有些還配著設備。
當褚從貨架的一邊漫步到店的最裏麵準備從架子的另一端繞出來的時候,“壋”的一聲,踢到了什麼東西。
腳前是一個透明的盒子,可能是什麼鋼化玻璃做的。
褚笑著搖搖頭,白姐也太懶了,隨便把東西堆在地上。
褚彎下身子把盒子拿起來,不是很重但卻很涼,抱著這盒子仿佛抱了一塊冰,褚不禁打了個冷戰,因為盒子完全透明沒有雜質,他很容易就看到了盒子裏的東西。
耳機,手控傳感器,全息模擬鍵盤和動作感受器和一些大大小小的機械用具都安靜的躺在裏麵,看來是和遊戲光碟配套的遊戲用具,雖然這樣的遊戲套件他也見過不少,但如此完備的還是第一次見。
但引起褚注意的,還是盒子的中心——一張純白色的光碟。
褚玩過各種奇怪的碟子,有的花哨以引人注意,有的簡單給人不一樣的感覺,但從未見過這樣純色甚至上麵連名字也沒有。
他拿著這個盒子走到店門口,“白姐啊,這是什麼遊戲?”女人抬頭端詳了一會兒回了褚一個燦爛的笑容:“忘了。”實際上女人確實忘了她是什麼時候進的這款遊戲。
褚很好奇這款遊戲的真麵目,“白姐,我買這個”褚說道“多少錢。”白姐接過盒子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價格,又把全息投影電腦裏的進貨單翻了一遍還是沒找到任何有關白色碟子的信息,她斟酌了一下盒子裏的用具,提了一個較高的價格,褚還是很爽快的付了錢。
錢夾已經空了,不過褚一點也不介意,他用花錢這種方法縮手縮腳的報複褚父,甚至稱不上報複,引起注意?他不願想。
離開了遊戲店,褚回到了他翻出學校的地方沉吟了一會兒,還是決定不要進去浪費時間直接回家比較好。
家離學校不遠,說是家其實就是褚父給褚留下的原先住的房子而已,沒走多久就到了,是一棟小別墅,是原先一家人住的地方,現在就剩他一人。
褚打開門說了聲“我回來了。”,愣了一下隨即苦笑,進了門,客廳裏早上被他不小心打碎的玻璃杯還一點沒變的躺在茶幾旁邊的地上兀自反光。
他不想去收拾,回自己的房間放了東西然後到飯廳吃早上吃剩的外賣。
飯廳裏寂靜的隻能聽到褚咀嚼飯菜的聲音,其實他一點也不餓,“我吃飽了。”,當然沒有人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