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時間就如流水一般消逝得很快,轉眼就來到了黃帝80年。此時我正站在何家村旁的一條小河邊,饒有興致的觀看河裏的魚兒。
“咦,你看到什麼了?”突然一個低沉的嗓音響在耳旁打破了這一遍寧靜。
“你在看什麼呢?”看我沒有說話,那聲音稍放大了一點。
這人真是奇怪,難道猩猩變成的人都這麼奇怪嗎,總是有這麼多奇奇怪怪的問題,彼時我心裏是多麼的懊惱,我正在看魚,你又沒瞎幹嘛要重複問,我心裏腹謗著。
不過話說好歹咱也是“神”嘛,不跟小孩子計較。
“你看,它是多麼的快樂”,想通了後我慢慢地抬起頭來,仔細打量著這個少年,眉清目秀,劍眉美眸,薄唇緊緊的閉著。
少年用著奇怪的眼神看著我,不過他也沒有答話,而是也隨著我的眼神觀察著河裏的魚兒。
我猜他肯定是想從河裏的魚兒身上找到些答案。
“你在想什麼?”我是一個非常沒有耐心的神,看這個奇怪的少年一直都沒有問我,我心裏耐不住寂寞了,遂問了一句。我想這個少年定是不同尋常,不過現在我還不得而知他是誰。
“姑娘,剛才你在認真的看魚,我問你看到什麼?你說它很快樂。”少年抿唇微笑,轉過頭來,“可是剛才在下也仔細觀察了這些魚兒,此時水中並無食物,他們不過如往常般奔走來往,何談歡樂。即便”少年頓了一下,沉思一會再道,“即便水中有食物,姑娘又是怎知魚兒歡樂呢?”
興許我也是寂寞太久了,好久沒有和人好好的說話了,所以我也有認認真真的來回答少年的問題。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魚之樂?”
我把莊子和惠子之間的對話直接讓給了他,果然他聽了頓時愣了,呆在河邊久久不能回神。
不過我可沒有閑時間在這裏等他回醒,他愛思考就思考吧。
我是一個懶人,但是上天卻給我開了一個大玩笑,我天生便帶有修複萬物生機的能力。如果一定要說我是神,那麼我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救世主或者說是女媧大神,擔負著拯救蒼生的偉大使命。
前幾萬年,因為幾位哥哥的惡作劇,我的女媧大神的名號遍及了大江南北。他們在向人間傳播人文文明時就把我女媧大神的名號撒播在天地之間。於是短短時間人間就興起了一座座女媧廟,人們信仰女媧,啥事都向女媧祈求。
比如怎麼樣才能當上大官,怎麼樣才能賺上大錢,怎樣才能長生不老;為什麼今年沒有豐收,為什麼今年沒有下雨,為什麼這裏又幹旱。好吧,這些勉強還能算上大事情。但是有誰能夠告訴我,你生不出兒子這事為毛也關我女媧的事情呀。
唉,高處不勝寒呀,為這事兒我還跟幾位哥哥佯裝翻臉了。他們實在是太過分了,什麼破事都扔給我這個妹妹做,完全不夠底層勞動人民的呐喊和不滿。他們倒好,做甩手掌櫃,拍拍手就回天上去了,唯留下我獨自淚沾巾,好不可憐。
扔了那少年在河邊,我一個人獨自漫步在小路上,嘴裏哼著月光曲,瀟瀟灑灑地往女媧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