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舉起手中的牌子,大聲道:“這就是文家孫子文海波。”

然後又把反麵舉過來,“這是文北郯,他不僅縱容兒子,他自己就是殺人兇手,他害死了他弟弟,搶奪養父家裏的一切,我爸爸一直偷偷跟蹤他,文嵐山先生,你確定要包庇害死你兒子的兇手嗎……”

電視沒有打馬賽克,江柔都不知道黎宵怎麼做到的,正要再看,電視上的畫麵突然一黑。

頓時忍不住擔心,“他們不會有事吧?”

覺得黎宵膽子真大,竟然敢這麼正麵剛。

黎宵冷哼一聲,“不會有事,我都安排好了。”

說著起身又去打了個電話。

然後第二天,江柔就聽黎宵說,自己找了一群小混混跟著那一家三口去文家酒店門口舉牌子抗議。

雖然最後被文家保鏢轟走了,但這事也相應的鬧大了,尤其黎宵舍得花錢,又是上當地新聞又是上報紙。

隻要文家那老爺子沒死,肯定是聽到動靜了。

江柔忍不住好奇,“文北郯的哥哥弟弟真的是他害的?”

黎宵聳聳肩,“誰知道?”

他一臉輕鬆道:“換掉一個繼承人的代價太大了,文家那個老頭肯定不會為了一個女孩放棄養子,最多就是不讓文海波進文家的大門,但隻要文北郯在一天,文海波那小子日子就不會太差,依舊囂張得意,萬一一直纏著安安不放怎麼辦?老子嬌養大的閨女可不是讓這混蛋霍霍的。”

“但養子怎麼比得上親生的?如果老頭子疑心他小兒子的車禍,大兒子多年不回家跟文北郯有關,怎麼可能還坐得住?”

“哪怕什麼都查不出來,可一旦種下了懷疑的種子,就不是那麼容易拔出的。

黎宵深知斬草除根的道理,文海波那麼猖狂,是因為身後有個老子和文家給他撐腰,所以對付這小子,不是揍得他痛哭,而是讓他失去後盾永遠爬不起來,才是最有效果的。

更何況黎宵對這小子深惡痛絕,一想到這小畜生覬覦自己的寶貝閨女,讓安安害怕的哭,他就沒想過手下留情。

果然,一個月的時間不到,文海波就從學校離開了,後麵的情況江柔還沒來得及向黎宵打聽,董明明就跟她透露了。

董明明中午約江柔吃飯,順便說了文家的事,因為之前黎宵讓沈賀幫忙打聽當年文家三子出事的情況。

知道安安被人欺負了,她就一直關心著這事。

董明明猜到s市文家的事是黎宵幹的,忍不住豎起大拇指,“你男人是這個。”

黎宵這次一次麵都沒出,卻愣是什麼目的都達到了,恐怕文家想破腦袋都想不到背後的人是遠在g省沒什麼幹係的黎宵。

他們隻會覺得是哪個同行利用女孩一家扳倒自己。

董明明家裏產業就涉及酒店,跟文家也算是打過交道,知道的比較多,跟江柔說文北郯被撤職了,文家老太太都這把年紀了還鬧離婚,天天在家裏罵老爺子蠢,養了個白眼狼,害死了自己親兒子。

“文北郯那人吧,去年我去s市開會還看到了人,能力怎麼樣看不出來,但性子挺裝的,黎宵做的對,不然以後要是查到了他頭上,恐怕容易出事。他現在別說是管自己私生子了,他自己都自身難保。”

越說越覺得黎宵本事大,隔著這麼遠,能做到這些可不是一般人。

聊到最後,她問問安安什麼時候回來?她家大寶小寶都想姐姐了。

江柔說:“快了,黎宵自己也想了,在家的時候天天嫌棄安安話多,不在家又天天問。”

董明明聽笑了。

晚上黎宵回來時,一邊走一邊打電話,臉上帶著笑,“剩下的事交給你了,給他們安排一個好點的整容醫生,錢我來出。”

現在黎宵對錢不是很看重,覺得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是什麼問題。

尤其他自己也是有女兒的人,就當做善事了。

電話裏的人笑,“這點錢算什麼?放心吧,我都會處理好的,這家子還不錯,文家人向他們打聽,他們嘴很嚴實。”

說完又補充了一句,“那男孩是未成年,所以就算去告也沒什麼用,但文北郯被趕出文家後,文北郯贈送給母子倆的財產全都被文家收回去了,母子倆現在搬去了貧民窟,那裏亂著呢,以後會有人替你教訓他。”

“那就好,你辦事我還是放心的。”

半個多月後,安安回來了,帶回兩大箱子東西,爸爸媽媽的禮物,送給周鴻周辰、綿綿妹妹以及董家雙胞胎的玩具零食。

她在r國玩的特別開心,跟江柔黎宵說:“樂樂哥哥還帶我去滑雪了,好好玩,我一開始不敢玩,宋姨帶著我滑的,後來我就敢滑了,爸爸,我明年還想去找樂樂哥哥玩。”

黎宵兩個月沒看到閨女,這會兒安安說什麼他都好脾氣應了,“行啊,年底我們全家都過去玩。”

“好耶。”

安安更開心了,兩個月的時間,她都忘記以前的不愉快了,聽到文海波的名字,她也沒有之前的害怕,隻是問了一句,“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