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大嬸的房間出來,特意的觀察了我剛剛看見火把的地方,什麼也沒有,隻留下一片夜的黑,映照在我的瞳孔上.
我沒有留戀這片黑夜,回到了我的房間,我不是害怕那個小菊,我是要養精蓄銳,明天我還有更重要的事做.
紅花還在床上抽泣,我前腳進屋,紅花的哭聲驟起.後腳進屋,紅花又要我負責.弄香安靜的坐在一邊厥著嘴生氣.我沒有管那些,脫了外衣躺在床上.任憑兩個人相互詫異的對望.耳邊在回蕩了一陣弄香的抱怨和紅花的哭聲後在腦部神經傳來休息的指令,聲音漸漸的減小,直到什麼都聽不到.
第二天我醒的很晚,紅花和弄香在大嬸的再三邀請下去吃飯了.她們在走之前把洗臉水給我放在了床下,我下床洗了幾下,跑到大嬸的房間吃飯去,也不知道哪來的那麼好胃口,接連著吃了四個玉米餅都沒有飽,看著盆裏僅剩的一個餅,我摸摸肚子.
"這還有一個呢.我們都吃完了,就差你們三個,今天早上的餅烙少了,中午我多給你們貼點."大嬸把餅遞了過來.弄香和紅花的眼睛隨著餅遊了過來.
我把餅掰成了兩半,分別放在紅花和弄香的碗裏."飽了."我裝著打了兩個飽嗝.要是都給弄香的話.以紅花火暴的脾氣和相對弄香健壯的體格,非收拾弄香搶下餅.
放下碗筷,我到村裏對小菊的事情進行了調查,問了幾個正常人,大家都對此事隻字不提,我又問了幾個傻子,一聽到小菊的名字他們的反應完全一致:害怕.
我想一定會有辦法讓大家說出點什麼.我拿出一個大元寶,在村民麵前晃了晃.這下子這些人都知無不答,言無不盡.大家說完絲毫不客氣的拿走我手上的元寶.一轉眼人去大街空.
我得到了最新消息.小菊在臨死的時侯,似乎是相當痛苦,雙手把臉都抓爛了.其狀相當慘烈.沒有人敢多看幾眼.也就是說大家都無法證實死的就是小菊.
我去了村口的祠堂.這裏自從小菊死了之後就再也沒有人來過,周圍雜草叢生,一片淒涼.門已經年久失修掉了下來,門上是成片的蜘蛛網,門口殘留一點燃燒的灰燼.我拈起來一點用手抿了一下,是新的.可能就是我昨夜看見的火把留下的,並不象他們說的那樣的小菊母女的鬼魂在作祟.這個看似平靜的村莊究竟會有什麼陰謀呢?
我找了一根木頭挑開門口的蛛網.祠堂裏還留有當初準備祭天的祭詞和一堆頭骨,很顯然是祭祀用的豬頭,羊頭一類的.我在祠堂後院找到了當初關押小菊的柴房,這間柴房有一半已經坍塌.
"順天."
紅花和弄香在祠堂門口不是好動靜的喊著我的名字.
我走出來時差點被一塊石頭拌倒,在石頭旁邊有一小塊令牌一樣的東西.上麵寫著反清複明,背麵是紅花字樣.這塊應該是臭名卓著的紅花會的令牌.我把令牌揣在懷裏.日後可能用的著.這附近一定有天地會的人,這些事可能都跟紅花會有關.
"你們怎麼來了."
"你怎麼一個人來這種地方.你看這裏多恐怖,多嚇人啊."
"這有什麼,我就是閑著沒事,隨便的參觀一下."
"你是不是在找什麼東西?"紅花有點緊張,可能是被這裏的氣氛嚇著了.
"大嬸等我們回去吃中午飯呢.你不在我和弄香都不敢在她家呆著了."紅花說著上來拽我的手.
"你的手怎麼了."紅花的左手上破了一塊皮,已經快要長出新皮,不是今天剛破的.
"沒什麼,不小心劃破的."紅花慌張的收回手.
我也沒有太在意,跟著她們回去吃飯.大嬸吸取早上的教訓,中午貼了整整一鍋的餅.她的四個兒子每人手上拿著一張餅,看紅花和弄香一眼,吃一口餅,他們都把兩個人當成菜了.其中一個傻子看了幾眼紅花,臉紅脖子粗的和大嬸說要討紅花當老婆.其餘的三個傻子也都不甘示弱的要討紅花當老婆.
"要不你就留下吧.四個男人伺候你一個,多爽啊."
"你少跟我廢話.你要對我負責的."
紅花就認準是我把她那個了,一有關於這樣的話題就要我負責.等有機會把她帶到現代做個DNA,看看老子到底把她那什麼了沒有.我拿著餅,夾了一口菜.心說,你丫的就等著吧.
"你們幾個給我滾出去."大嬸真是有力度.一句話下去,幾個傻子都乖乖的滾了出去."紅花姑娘別介意,他們幾個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