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和鄭玉龍的通話後,謝靈珊立即趕到金城醫院。
薛雪花伏在薛金城的病床旁,已經睡著了。
謝靈珊輕輕的搖醒她,用目光示意薛雪花出去。
兩人走到走廊上,薛雪花問:“什麼事?”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別賣關子了,你快說,”薛雪花道,“先說好消息。”
“好消息是,它沒被打死,”謝靈珊說,“壞消息是,它被抓住了。”
薛雪花一把抓住謝靈珊的手,急道:“它被抓住了?他們一定會打它吧,那怎麼辦?”
“得把它救出來。”謝靈珊說。
“那我們現在就去救它。”薛雪花道。
“你不能去,你需要照顧你爸爸,”謝靈珊說道,“我去,我去想辦法把它救出來。”
薛雪花看了一眼爸爸的病房,重病的爸爸還躺在床上,她的確不能在此時離開爸爸。
薛雪花沉吟片刻,說道:“那我把我爸的飛機調給你使用,你趕快去四川。”
“另外,我得把攝像師帶上,”謝靈珊道,“這件事情,得通過電視台向社會公開。”
“為什麼要這樣做?”薛雪花問。
“如果不公開的話,狼人可能會被私下處理,命運難測,而一旦向社會公開,就能喚起社會對人狼的關注,這對狼人來說可能是最好的出路。”謝靈珊解釋道。
薛雪花點了點頭,說道:“你趕緊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謝靈珊帶著電視台的攝像師,乘坐薛金城的私人飛機,再次抵達成都雙流國際機場。
鄭玉龍在機場迎接。
“它在哪裏?”這是謝靈珊見到鄭玉龍後的第一句話。
“他?哪個他?”鄭玉龍摸不著頭腦,又笑著問道:“你男朋友?”
“少給我貧嘴,”謝靈珊道,“你們抓住的怪物在哪兒?”
“果然不愧是大記者,這麼敬業。”鄭玉龍道。
“鄭玉龍,”謝靈珊叫了起來,“我都急死了,快點說,它……怪物在哪兒?”
鄭玉龍道:“送到動物園去了。”
“動物園?”謝靈珊又叫道,“你怎麼能把它送到動物園?”
“不是我送去的,是鍾所長,”鄭玉龍道,“不過,為什麼不能把它送到動物園?它本身就是一個動物,一個奇怪的動物。”
“送到哪個動物園了?”
“蓉城野生動物園。”
“為什麼要送到那裏去?”
“因為鍾所長和蓉城野生動物園的錢總是朋友,”鄭玉龍道,“聽錢總說明天還要舉辦怪物展覽。”
“為什麼要舉辦展覽?”
“一個字,錢!”鄭玉龍道,“門票100元一張。”
他接著又補充道,“明天早上,成都所有報紙的頭版,都將刊登怪物展覽廣告。”
“錢總,錢總,可惡的錢總,”謝靈珊罵道,“他真是鑽到錢眼裏了。”
鄭玉龍奇怪的看著她,說道:“你不要這麼激動好不好,在這個商業社會,鑽到錢眼裏也沒什麼奇怪的。”
“我們現在就去動物園。”謝靈珊道。
“現在?”鄭玉龍也叫道,“我的大記者,你難道不知道現在幾點了嗎?現在都已經是晚上十點了,動物園早就關門了。”
“你趕緊聯係錢總。”
“我沒有錢總的電話。”
“那你趕緊聯係鍾所長。”
“鍾所長已經回渡口鎮了。”
“那你給鍾所長打電話,向他要錢總的電話。”
“大記者,我記得你以前的性子沒這麼急啊,”鄭玉龍說道。不過,他還是按照謝靈珊的要求,撥通了鍾所長的電話。
鍾所長看了看手機,見是鄭玉龍,於是把電話掛斷了。
“嫂子又查崗了吧?”錢總笑道。
原來,鍾所長根本沒回渡口鎮,把鄭玉龍打發走之後,被錢總接到了一家高級會所,現在,兩個人正在喝酒。
“那個瓜婆娘哪敢查我的崗!”鍾所長喝了一口酒,道,“是那個京城名探。”
“哦,”錢總夾起一顆花生米,邊吃邊說道,“看上去十分精明能幹的樣子?”
“愣頭青一個。”鍾所長道。
“那當然趕不上我們鍾所長,”錢總笑道,他端起酒杯,“來,老同學,喝一杯。”
待鍾所長放下酒杯,錢總道:“你這次可幫了我大忙了,成都有1000萬人,即便是10%的人來參觀,門票收入就是1個億。”
錢總臉上發出紅光:“下一步,我們到全國舉辦巡回展覽,全國有14億人,10%的話就是1。4億人,光門票收入就是140個億,再開發相關的紀念商品,收入至少又是100億,我們兩兄弟,這下真是大發了。”
鍾所長搖了搖頭,道:“不是我們,是你,和我沒有半毛錢關係。”
錢總湊到他麵前,豎起一根手指道:“我給你這個數。”
鍾所長把他的手指按了下去,道:“不管你這個數目是多少,我一分錢都不敢收。”他端起酒杯道:“喝你這杯酒,我也算違紀。”
鍾所長把杯中酒一口幹掉,說道:“雖然我沒有錢膽,但酒膽還是有一個的。”
錢總曖昧的笑道:“要不,今晚讓你多一個色膽?”
鍾所長道:“錢老弟,那些花花腸子,就留給你吃吧。”
鄭玉龍再次撥通鍾所長的手機,電話還是沒人接,再打過去,卻關機了。
鄭玉龍攤了攤手,對謝靈珊道:“可能鍾所長手機沒電了吧。”
謝靈珊看著鄭玉龍,說道:“老實交代,你得了多少好處?”
鄭玉龍叫道:“嘿,大記者,你是在侮辱我嗎?”
“我哪敢侮辱鄭大隊長,”謝靈珊道,“你這個京城名探啊,可壞了我的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