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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於望和韋碧月共騎一馬逃難之時,在於龍城這邊,於望曾經熟悉的人也踏上了出外行走的路,這天早上,吳昕妍和於寒都離開了於龍城。
於龍城北城有一條小街名叫小北十街,街道的盡頭有一個池塘,池塘的旁邊種著一棵柳樹,柳樹的旁邊有一間很小的雜貨店,雜貨店的老板是一位外表憨厚的中年人,為人不善言談,來這裏已經幾年,卻與周圍的商戶們沒有什麼交情。平日裏,除了買東西的人外,幾乎沒有人回去他的店裏。
昨夜。
月光裏,吳欣妍站著雜貨店門前,手指有規律在門板上敲了幾下,靜靜地等待著屋子裏的回應。
“誰?”
門剛敲不過兩下,屋子裏就傳來一聲簡單的回應。
“齊伍叔,是我!”
深夜裏,自然不能喊大聲,但怕對方聽不見,表示是自己,吳欣妍還是從低聲中小心翼翼地盡量揚起音量。
她的聲音有些好聽,迎著輕微的夜風,在夜裏緩緩的遊蕩。門瞬間被打開,露出齊伍欣喜驚訝的臉。
“小姐?!”
————
清晨的時候,雜鋪店門前來了一輛馬車,吳欣妍坐在了車裏,齊伍坐在了車轅上。吳欣妍掀開了車簾,伸出了小腦袋,深情地望了小街周圍一眼,然後帶著一絲不舍,放下了車簾。
“走吧,齊伍叔。”吳昕妍閉上了眼睛說道。就像於望一樣,她此行一去,不知道用多久才能回來。
“嗯。”隨著一聲回應,響起一聲持鞭駕馬車的聲音,滾動的車輪,駛出的馬車,承載著遠去的影子,離開了小北十街,一路朝北城城門駛去。
在這倆馬車離開於龍城南門的那一刻,於龍城東門也奔出一匹駿馬,馬之上是一位相貌不凡的少年。
於龍城漸漸在身後縮小,增大的距離改變了視覺的感受,遠看起來隻覺得於龍城是一座城堡,而不是一座城池。
“於龍城,我走了。”回頭望了最後一眼,留下簡單的幾個字在空氣中飄蕩,於寒再也沒有絲毫猶豫,策馬狂奔。
飛快的掠行,帶動起並無風的空氣,打在臉上,隻覺得無比的清爽,想起某些事情,於寒臉上不覺露出一抹笑意。
“你向西,我向東。”抬頭看著遠方,眼神透射出一個閃亮的光點,於寒淺淺笑道,“也不知回來後,還是不是你最強。”
他說的那個人自然是於望。
十七歲的他已至黃階初級,年齡如此的他就有這樣的修為,怎麼說也算是個天才,可是在於望這個決對天才麵前,他就被埋沒了,在於家裏,族人會記得的不是他於寒的名字,而是於望。
而他呢?
隻能埋沒在人群裏,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他不喜歡這種局麵,想改變,而改變——或許就在眼前,這次遠行的曆練上。
於望走了,他自然不能落伍,他要做的,就是比於望對自己更狠、更殘酷……
這天早上,於寒和吳欣妍同時離開了於龍城,可是他們之前誰也不告訴對方要離開,或許因為相同的原因,相同的一個人,曾經關係很好的他們,有默契地選擇了保持沉默,安靜的離開,不驚動任何人。
對於他們倆來說,離開,踏上的不僅是於望出外曆練的後塵,還有走上屬於他們自己的道路。
三個人,一個向西,一個向北,一個向東。三個不同的方向,注定的是造就三個不同的人。
於望不知道吳昕妍和於寒在自己離開第二天之後也相繼離開,他這一天是跟韋碧月過的,過的很充足,期間在韋碧月昏迷在馬上行進的時候,他也賺足了手癮。
那感覺,怎麼說呢,總之,韋碧月永遠不會知道。
在傍晚的時候,他們進入一片離卡裏城很近的森林,進去之後便是一直的向前趕,許久都沒有停下來,久到韋碧月看著眼前掠過的樹都有些眼花,不耐煩地說了出來,不就是過個夜麼,又必要去那麼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