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尤家父子與尤忠(2 / 2)

尤天霸沒有立刻說話,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他心中的已經有了打算,而這個打算注定與尤旁的意願相違。

“還沒到時候。”他平靜說道。

“現在不做,以後還有機會麼!”

尤旁忍不住大吼了起來,眼睛睜凸,似乎馬上就要凸出來,瞳孔張得無比誇張,遍布的血絲與凸出感,證實了他心底有多激動與憤恨。他幾乎是用盡了自己最大的力氣,吼出了這句話。

愣,隻有愣,尤天霸想象不到自己以前一直很聽話的兒子為什麼會忽然變成這樣,變得他都覺得有些不認識。能把他變成這樣,到底需要多大的刺激,他知道尤旁這三個月來過的很痛苦,可是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當尤旁從床上站起的那一刻開始,這些事情也該結束了。

他重複了自己的話:“還沒到時候。”

尤天霸有著自己的認為,在他善於忍耐的骨子裏習慣把一切事情都看的很輕,他以為於望與他兒子的事情已經可以過去了,可是他不知道,這件事情給尤旁帶來了多大的影響。他不在意這些,可就是他不在意的東西,尤旁卻是非常的在意。

“我和你不一樣,你是懦夫,我不是,我也不能是!”尤旁繼續大吼,他這次,全身都顫抖了起來,他把自己心中壓抑了很久的話給說了出來。

在尤天霸的眼裏,自己善於忍耐是出一種優點,可是在別人眼裏那隻是懦弱,不敢去做的懦弱,一味的忍讓,一味的退縮,沒有底線,這種人不是懦夫是什麼!

尤天霸已經是了,他尤旁不想也是!

措愣,尤天霸無法想象自己在尤旁心裏竟是這種地位,神經刺痛,腦袋空白了幾秒,他一個巴掌飛了過去。

“啪!”清脆的響聲,臉被打的聲音並不長,一個響聲之後就恢複所有的平靜。大廳裏靜得可怕,沒有任何聲響,隻有尤旁保持著被打的側頭動作。

打完的手藏在衣袖裏,尤天霸隻覺得自己的手不自覺地抖了起來。他沒有看向尤旁,隻是無奈地垂下眉,揮了揮左手:“你病情剛痊愈,心態有些不穩,出去吧。”

尤旁走了,一聲不吭地走了。

尤旁離開後,尤天霸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能平靜。這是他有史以來第一次打尤旁,可以說這些年來他把慈父這個身份扮得很好,可是今天意外地改變了,而改變的理由是那樣的簡單。簡單得不可相信,無法理解。

他一直以為自己這個父親的形象在尤旁的心裏會很好,可是萬萬沒想到的是竟然差到那種地步,是個懦夫…………

無言,不可理解,善於忍耐就是個懦夫嗎?尤天霸苦笑,他發現自己引以為豪的事情原來竟是那樣的狗屎,別說是好,甚至普通都跟不上,實在是貨真價實的垃圾,令人厭惡……

緊緊地握著拳頭,尤天霸露出一個冷笑:“旁兒,那我就證明我不是懦夫給你看!”

尤旁的話刺激了尤天霸,這或者是無心,也或者是有意,但就是因為這樣,成功改變了一個人,尤天霸下定了某個決心,愛子心切的他為了挽回自己作為父親的形象,不惜改變自己的處事作風,拋棄了一切的顧慮,堅定去做某一件事情。

尤家的一個青年來到了大廳麵見尤天霸。

不久後那個青年帶著二十個人的隊伍,駛出於龍城西門,一路遠去。

青年叫尤忠,是尤家年青弟子之一,實力不俗,在尤家年青一輩中也算是出色的存在。今天,尤天霸給了他們一個任務,要去殺某個人。這是個死命令,尤天霸告訴他們必須要完成,不然別回來。

尤忠對於這件事情沒有任何異議,就像他們一直受到的訓練一樣,他們要做的僅是服從命令並且去完成。

此行一去,需要多少時間,所要殺之人是黃階巔峰,隻是一個,想必不難,尤忠隻是期望用的時間少點,他能盡快回於龍城。

離開的時候,尤忠回頭望了於龍城一眼,心裏說出了幾個字:“我會盡快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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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望不知道於龍城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更不知道有人要來殺自己,他隻知道眼下自己很累很累,有種要死的感覺,明明不想再戰鬥,可是為了生存,卻不得不提著手中的劍把向自己刺來、劈來的劍擋住。

韋碧月騎著馬飛快地行進著,風掠過她的臉,隻覺得眼睛非常的難受,“啊!”她終於忍不住大叫了一聲,拉住了馬,扭頭返回。

她明明很討厭於望,恨不得於望死,可是偏偏受不住於望那副裝出來的壯烈去死的樣子,一回想起於望的那副樣子,她心裏就有股說不出的沉重感受。

“混蛋!別給我死了!”韋碧月雙眼盯著前方,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