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雲山脈西麵外圍有一座小城。此城的城名與連雲山脈同宗。名叫連雲城。
說連雲城市是一個小城,乃是相對於念氣大陸的各大州的主城而言。其實卻也不小。連雲城城牆高三十餘丈。城牆厚約十餘丈,城牆總長約兩萬九千米有餘。
裏麵各種風格的建築林立。不過卻也沒有什麼標誌性的建築。作為一個不是太小的城市。連雲城也有客棧店麵遍布整個大陸的香滿樓分店。
此刻就在連雲城中心,香滿樓的某一個客房之內。一位身穿碧綠色長裙,年紀大約十六七歲的女孩正站在房間之內。
透過背影,這個女孩站在那裏的感覺,就像是有一股清新的芬芳在整個室內悄然的散開,無聲的蔓延。卻又像是一枝傲雪的寒梅,佇立在幽靜的山穀中,恬靜優雅的徑自綻放。
此時身著碧綠長裙的女孩,給人一種,似乎無論四周左右有多少人注視著她,她都象獨自置身在空無一人的原野中一樣,眼角眉梢,無不洋溢著自由浪漫青春的氣息。隻是少女臉上的一抹愁容,打破了如此美好的氣氛。
少女兩手正用力扭著一塊濕毛巾,扭幹後將毛巾疊成方形,然後走向了正昏迷在床上的一個年紀大約在十五六歲的少年身旁,在床沿邊坐定,小心翼翼的用毛巾擦拭著少年那俊朗非凡的臉和少年的上半身。
少年的身上此時隻有褻褲,上半身沒有衣物,在少年的右臂上麵有著一個奇怪的魚竿紋身,紋身呈七彩之色。七種顏色呈螺旋狀在魚竿上纏繞。魚竿的尾部有一條微微發青的細線,細線端上連接著一個成爪狀的墨黑色魚鉤。若是仔細看去的話。那魚竿好似活的一樣。而那魚鉤則是給人一種陰冷發涼的感覺。
少女看著露著上半身的男孩,臉色微微發紅,不時的閃過害羞的神色。自言自語道:“小寒都已經昏迷了半個月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再有一個多月傭兵公會的傭兵試煉大會就要開始了,隻怕是參加不了了吧。”
原來躺在床上麵的,正是上次在連雲山脈之身受重傷的陸寒。而碧綠長裙少女不用說就是薛美凝了。
薛美凝拿著毛巾,坐在床沿邊上發了會兒呆。半響後,將被子拉過給陸寒蓋了上去。然後轉身出了房門。
此時一樓的大廳正上演著一場全武行。
“好你個錢櫃,居然背著我跑去百花樓喝花酒,我今天不修理修理你,隻怕以後你更加不把我放在眼裏了。”一樓大廳一個身體微胖的中年婦女手裏拿著笤帚從香滿樓的大門走了進來。
香滿樓一樓東邊的牆角,正和自己幾位好友喝著小酒吃著小菜的錦袍中年男子,聽到這個聲音之後,端著酒杯的右手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臉色微微發苦。
那微胖中年婦女站在門口打量了一下大廳內的情況,徑直向著錢櫃那一桌走去。
隻見中年婦女二話不說,直接揮舞著手中的笤帚,往錢櫃那桌的桌子上麵使勁一拍。頓時菜汁,湯水撒滿了錢櫃以及和他喝酒幾人的上好錦袍之上。
原本很害怕老婆的錢櫃,見老婆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如此不給麵子的舉動。竟然是直接發飆了
“夠了,你個婦道人家不在家裏麵穿衣吃飯,跑到大街上麵來撒潑罵街,成何體統”
說完此話之後,錢櫃著同桌的幾人連忙道歉。中年婦女見錢櫃竟然凶自己,將手中的笤帚隨手一扔。直接坐在了香滿樓一樓大廳裏麵,嚎啕大哭了起來:“你個死沒良心的,想當初你一介布衣,無錢無糧,我跟著你一路吃苦走過,如今好了,成為了通用錢莊的大掌櫃了,知道找漂亮女人了,就不管不顧我這個人老珠黃的糟糠之妻了吧。”
被中年婦女無意扔出的笤帚砸中那人,原本正想發飆,聽聞此言後,微微搖頭繼續用餐。可能是同情這個婦女吧。
“我看你就是無理取鬧!”錢櫃氣憤道
正當眾人看著好戲的時候,二樓傳來了有人下樓的聲音。隻見一位身著碧綠長裙,頭係碧綠發帶的美麗少女,從二樓款款行來,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或許是因為少女太過漂亮的原因,一樓大廳內吃飯的男子,不管老的少的全都舉目望去。少女見這麼多人注視自己卻絲毫不緊張。隻是好奇的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微胖中年婦女,自顧自的走出了香滿樓的大門。
而錢櫃也目送著綠衣少女出門,若有所思。“好你個錢櫃,當著老娘的麵,就對著可以做你女兒的女人有了想法,老娘不活啦。”中年婦女見錢櫃兩眼直勾勾的盯著剛才出門的少女,嚎啕大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