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誌佑身處抖動的雙手,艱難的翻開了家譜,聲絲詭秘地說道:“殿君超啟誌,子威胡兆銘”
“什麼意思?”一頭霧水的張子墨茫然問道。
“這是祖宗預設好的,我們這十代人的名字”
張誌佑用手指著家譜中一個紅色的名字,隨後繼續說道:“這是你三爺爺,也就是你親爺爺的弟弟,他們這輩人的名字中必須都要犯個‘啟’字,因為是嫡親,所以名字是紅色的”,接著張誌佑又指了一個黑色的名字說道:“這是你三爺爺的兒子,因為是養子,所以隻能用黑色書寫”。
“為什麼家譜中有你的名字,卻沒我的名字?”張子墨敏銳地觀察到了異處,隨後十分不解地問道。
“凡側室有子者方可入譜,無子者不可入,也就是說在你沒有妻兒的情況下是進不了家譜的,你三爺爺為了入家譜才收養了你誌宏叔”說話的張誌佑臉色十分呆板,像一麵繃緊的鼓皮一般。
“那世代宗族,毋離戎狄,謹守家法,順者為孝,違者誅之!這奇怪的家規又是怎麼回事呢?”不明就裏的張子墨繼續問道。
此時張誌佑的臉色,就如手中已經褪色泛黃的家譜一般像一張黃紙,沒有一點血色。隻見他咬著下唇,眉頭時而緊皺,時而舒展,臉色也是陰晴不定,可能是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告訴張子墨......
“快說啊......”張子墨迫不及待的催促著父親。
張誌佑似乎下了很大決心一般深沉的說道:“自古以來就有南裴北張兩大暗黑家族,裴家女子,世代為巫,張家男子世代為覡(xi一聲),又因兩家世代不和,才以秦嶺--淮河為界,互不侵犯。”
“這麼說我也會成為一名巫師?”張子墨突然興奮的問道。
“傻兒子,你以為這是什麼好事麼?這麼多年我帶著你東躲西藏的搬家就是為了躲避此劫,不讓你涉及這個世界邪惡陰暗的另一麵,讓你過上正常人的生活”張誌佑清瘦的臉上露出愁苦悲悵的神色,歎氣說道。
張誌佑見到兒子仍不明就裏,便撩起了衣袖讓張子墨看其身上的瘡癍,接著幽幽說道:“身為巫覡(xi一聲),泄露天機,幹涉陰律,自然獲罪!每逢陰雨,瘡癍之處就會癢痛難忍......”
看著父親低落沮喪的表情,張子墨似乎能感覺到了他所承受過的苦痛。於是他隻好岔開話題“為什麼家譜中隻載有男子的名字,配偶卻隻記錄了姓氏?”
在數千年裏,女性是不能載入本姓族譜的,而是載入丈夫的姓氏族譜。但也隻是附庸式的記入,隻記姓,不記名。”張誌佑應聲回道。
這時,張子墨驚奇的發現,父親名字的旁邊並沒有記入母親的姓氏,而張子墨剛要問父親這是為何?便聽到了一陣狂亂的敲門聲。
“咚咚咚......師傅......咚咚咚......”
張子墨一聽聲音便知道是神棍老爸唯一的徒弟小豪回來了。小豪與張子墨同大,身材略比張子墨魁梧高大一些,長相相對普通,隻是大圓臉、小眼睛配上鍋蓋頭看著極具喜感,讓人過目難忘。小豪為人老實憨厚,是個孤兒,14歲那年被張誌佑收留,張誌佑曾說“術法雖是祖宗所傳,但有緣者亦可擁之!”於是留其在身邊做了關門弟子。多年的相處,張子墨與小豪的關係也是情同親兄熱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