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艾雅停住了腳步,張子墨轉頭一看,隻見一個穿著白汗衫、白褲子,外加長袍,穿著布鞋,還用白布著包頭,並戴著一個草帽的異族小夥子拉住了艾雅的胳膊!
“艾雅,真的是你?我是阿拉布啊 !” 來人雙目含情,激動地說道。
“阿拉布就阿拉布唄 ~ 幹嘛拉著我們的手不放啊?” 張子墨很是不爽地快步上前,把該男子的手從艾雅的胳膊上扒拉開了。
“你是誰啊?”阿拉布不是好眼神地看著張子墨,並質疑道。
“我?我是艾雅的……男朋友”張子墨故意升高了語調。
“那你知道我是誰麼?”阿拉布冷笑道。
“我管你是誰!”話畢張子墨拽著艾雅的手就準備要走,結果艾雅卻像被釘在那裏,原地未動……
“我是艾雅的未婚夫,現在該我請你把手拿開了!”阿拉布邊說邊打開了張子墨的手,麵露輕蔑之色。
此時的張子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靂當頭一擊,雷的他是外焦裏嫩!張子墨直瞪瞪地盯著艾雅不知所措的臉,希望她能給予反駁,但在她刷紅刷紅的臉上似乎印證了阿拉布的話……
目瞪口呆的張子墨,像是被人給了一悶棍!隻感覺這心沉的像灌了鉛似得往下墜,直至跌到地上摔了個粉碎。這時的張子墨想說什麼,卻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終於,由艾雅打破了尷尬,此時的她臉已漲得極度的徘紅。
“那是怎樣的?”張子墨屏住呼吸,像是等待末日審判般地答案,既期待,又害怕,整個人糾結的都擰巴了……
“我確實有婚約……”艾雅焦急地說道。
杯具了,這真是張子墨有史以來聽到過最壞的消息!他心底的最後一念希望,被無情的現實擊垮了!此刻的張子墨感覺自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失去了命運之手操控的線!仿佛全世界都在嘲笑他……
“不過那是娃娃親,是在我未出生前由爺爺和達斡(wò四聲)爾族族長訂下的指腹婚約,若我是女孩就嫁過去,若我是男孩就娶過來!鄂溫克族與達斡爾族自古就常有聯姻,隻是這阿拉布家的第一個男孩不幸夭折,而阿拉布則小我5歲之多,而且我們隻在阿拉布去新加坡求學之前見過一次而已,那時他才12歲…… ”艾雅繼續說道。
這真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獄啊! 瞬間,張子墨就覺得天又藍了,地又平了,他又原地滿血複活了……
“那這可以不作數啊!”張子墨興奮地大聲說道。
“怎麼可以不作數呢?我對艾雅一見鍾情,我非她不娶!”阿拉布斬釘截鐵道。
說著說著阿拉布就去拉艾雅的手,張子墨一個箭步擋在了艾雅她身前,接著藐視地說道:“小弟弟,你還是回家咬手指,吹泡泡糖去吧…… ”
“你小瞧我”阿拉布怒目一瞪,握緊了拳頭。
“哎呦,你還想咬人啊?”張子墨繼續挑釁道。
忽然,阿拉布一甩手,將一滴粘稠的液體投到了張子墨的嘴裏,接著他口中念念有詞,像是施了咒法。很快,張子墨像是吃了蒼蠅一般惡心,腹中難以抑製的翻騰,卻隻是陣陣幹嘔,而什麼都吐不出來……
“三天內,艾雅不隨我回去成親,你將命喪於此”阿拉布話畢轉身離去。隨後張子墨隻感到陣陣眩暈,接著應聲倒地……
突然,張子墨被一陣難忍的惡心驚醒,捂著肚子跌跌蹌蹌地跑進了廁所。還沒來的及打開馬桶蓋,張子墨就“哇”的吐了一地,隨後他慌亂地擰開了水龍頭,準備洗一把臉……
“嘩……”
血!水管裏流出來的竟然是血!瞬間,張子墨覺得脊梁上流下一股股的冷汗~ 他倒吸了一口冷氣,不由自主地向後退步……
“啪嘰……”
張子墨踩到了自己的嘔吐物,腳一滑,摔了個屁墩……
“咦……”
隻見在他的嘔吐物中布滿了蠕動的蛆蟲,已經爬的滿地滿牆都是!又是一陣狂吐……
驀然,張子墨猛一抬頭!竟然看到小豪赤裸著身體,被吊死在梁上,雙眼空洞無瞳,隻剩下一對血窟窿!被割斷的喉管血淋淋的往下滴著鮮血,肚子被像翻書一樣分成了兩半,內髒跌落了廁所一地……
張子墨的雙腳像是被黏住了一般,邁不開腿,驚慌到心都碎了!“我的兄弟啊…… ” 瞬間,張子墨的眼淚猶如決堤的大壩,一發不可收拾……